安来不及擦找了个高位置拨开叶子凝神注视,却没看到尼姑庵外有人,就连匹马也没见着。
“搞什么啊,人都没有放把火烧什么啊?”
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本以为这回又得落空,白费劲上来了,刚说完,树下一阵窸窸窣窣的传来声音,封元安吓的一动不敢动,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侯爷?”树下那人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在马前顿足了一会,又猫着身子环视周围,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没瞧出来是谁,封元安大气不敢出,悄然的缩回身子。
只见他顺着地上的脚印寻去,缓缓抬起头,漆黑的夜里,一双警惕的双眼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瞬间被吓来退后一步,本就弓着的身子一个不稳就翻坐到了地上,顿时吃痛的说道:“唉哟,侯...爷!是我!”
“乘风?!是乘风吗?”
这才看清楚正脸的封元安探出头来大吃一惊,面前的人大简直变样,蓄着乱糟糟的长发和胡子,一身破旧的衣服,黝黑了不少,不知道还以为是个乞丐,问道:“你、你不是回军营里了吗?这是路上被打劫了?”
当初从大牢里出来后就被皇兄以养伤的由头给派回军营里了,怎么又会出现在京城周围?这些人怎么不按套路做事。
“吓死了,跟了一路过来,侯爷没事就好...我奉了王爷的吩咐,名义上叫我回了军营,实际上命我乔装打扮埋伏在东宫旁盯着他们。”乘风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回答道。
“这不是发现他们有行踪了吗,所以就来了。”
“那、那你那不是已经发现了陶景行和太子的罪证了?”
听到他说在调查太子,封元安闪着期待的目光又问。
乘风欲言又止,王爷临走走还叮嘱他别让小侯爷碰这些事,委婉地的说:“侯爷,这王爷...不是说过不让你再关心这件事了吗,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嘶~送什么送啊,这到手的鸭子都要烧焦了!我说你这人怎么不懂变通啊!”话到嘴边了也没讲出来,封元安心急了说:“现在最最重要的就是知道太子跟姓陶的私下在干什么!况且太子一直对付着皇兄和王府,万一他们还打着王府的算盘,那不就危险了吗?如今皇兄还未归来,所以我们俩更得联手查清楚了这些事!”
说着就指向了尼姑庵又说:“你看这火烧的这么大,指定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不瞒你说,在法镜寺那段日子,有天晚上我骑马跑出来时无意间是亲眼见到陶景行带着人偷偷摸摸地运了几大箱的东西进来!全用黑布罩着的,你想想,一个一眼望尽的破庙能放什么东西?”
封元安挑了挑眉,像是心中有数般的指了指下面说:“赃物都藏在地下呢。”
听到这,乘风有些动摇了,看着那大火,也是心急如焚,一边是王爷的话,一边又是事情的真相,一咬牙,不得已之下还是答应了他。
“不过侯爷,一会去了一定要听我的,如果他们还有人在附近的话我会拖住他们,千万别管我!一定要先跑…”
话音还没落,封元安抱着树就直接滑下来,下来倒顺畅多了,上去就一拳落在他肩上说:“你什么时候变得比我皇兄这么唠叨了!快走吧!”
“这还不是为了侯爷安全着想!真打起来了,我一个人对付好几个很吃力的,侯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王爷不会放过我,所以千万不可鲁莽!”
乘风被推着走,可嘴上还是不停念着。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看你这话说的,本侯爷像是个累赘似的,好歹也是跟着高手习武过武的。”
俩人一路絮絮叨叨的对说着,连跑带跳地穿过茂密的石草地。
“那不也是…五岁时嘛。”
嘟囔着,乘风知道他的实底,可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