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了一早上,恐怕此事早已传遍了周围,蔺蘭头疼不已,轻揉了揉太阳穴,是一刻也不愿多待。
“老爷,对这位王妃怎么看?”
她抬眼问道正在一旁收拾随身携带来书籍的骆是禹,即使元夕安全回来了,可这王妃他们却还不能够信任。
“今日瞧着侯爷这阵仗也不像是胡编乱造的,就连老太妃护着王妃,他也不肯罢休,那…会不会这里面有些事还就是同侯爷说的那样?可如果真是发生这么大的事,咱们女儿平安归来,毫发无伤,那也是真够奇怪的。”
“夫人就别瞎猜了,元夕不是都否认了此事吗,况且,侯爷这脾气谁又不知道呢,一开始他不就不待见王妃吗,不过我倒是觉得这王妃颇有一番闲云野鹤般的境界。”
“老爷何以见得?”
骆是禹合上书走了过来说道:“刚才众多王府的侍卫围住她,刀都快架到脖子上了,稍有差池,入了牢里就是死路一条,可她反倒像是看淡了生死似得,不曾惊慌。”
“会不会是已经被吓懵了。”
“不像,王爷一路走来,事事都是小心谨慎、未雨绸缪,怎么会在婚事上乱了心神,再者说王妃之位意义重大,王爷绝不会草率行事,就算我们不信任王妃,总得信任王爷所选吧,夫人就放心吧。”
蔺蘭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愿如此,不过元夕也是太不让我省心了,依我见,待这次回去后就好好给她寻个亲事早些出嫁,省得她脑子里尽打着小主意,侯爷这...唉,还不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不思进取、花天酒地,不比王爷,就连同龄之辈的一些大臣家的公子也比不上,加之这件事,彻底对他不再抱有希望。
“元夕今后…若是还围着他转,恐怕会耽误。”
覆上他的手,蔺蘭眉间微蹙,全是担忧,深知丞相曾经看好封元安,毕竟小时的元安在宫内过的凄惨,更别提同大皇子那样去上课,后来母子三人离宫后,封奕安便送他到了相府由他教导了一段时间,那时候的元安乖巧伶俐,聪慧过人,不过是短短十年时光,竟成了这般模样。
骆是禹沉默了,往事浮现眼前,最终还是轻摇了摇头。
“罢了,就照夫人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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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偏院处的商萦一早却得知了他们即将回京之事,心有不甘的她正在气得屋内将东西摔的稀碎,自己才刚搭上侯爷这条船,还没站稳,船就要走了!
一边的丫鬟则心疼的将一些稍微值钱的器具抱在怀里,弱弱地劝说道:“小姐别摔了!咱们院内的东西打碎了还得赔钱。”
商萦听后立马瞪了她一眼,更来气了,她看着这间破房,连商家的一个小小厨房都比不上,住在这这么久,虽说偏僻清静,院内还有一处凉亭荷塘,可现在正值炎炎夏日,常有蚊虫出没,偏偏屋顶也年久失修,时常漏雨,唯一好的也就每日能吃到些粗茶淡饭,不被饿死。
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被商家扔来自生自灭的弃子!
人倒霉时喝水都呛口。
“凭什么我商萦要在这受这样的苦!我娘好歹以前也是名扬南下的歌姬,论样貌、歌舞我哪样都比那三个姐姐强!我爹也真是瞎了心听信大房那婆娘的话将我送来这!”
当初凭她的手段,都快和高大卿家的嫡公子都成了!可偏偏让大房发现了,她的前两个女儿嫁的不行,就转头盯上了她的这个高枝,想尽办法把自己弄走,将她的小女儿送上了门。
“那…那现在怎么办啊小姐,侯爷都已经快走了。”
对,现在最重要的是侯爷,商萦来回踱步强迫自己赶快冷静下来,想想之后的对策。
“只怨这里离京城远,就算我去恳求侯爷带我们回去了,也进不了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