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的走在出城的道路上,因老太妃身体未恢复好,所以走的也是极慢,耳边早已退去了京城的繁华喧闹,老太妃撩起一侧的窗帘子,望着周围外面尽是茂密的树林和脚下似道非道的泥路,身心十分舒畅。
蝉声四起,老太妃也不觉得闹耳,真的有许久没有出来走动了,梁嬷嬷从木匣子里拿出香炉,熟练的焚起从太医院送来的安神香,不一会,整个马车里就弥漫开来,她劝道:“太妃娘娘还是眯一会吧,昨夜起您就没睡多久。”
“好,主要是难得这么多孩子,高兴。”老太妃拢了拢袖子眼带笑意,开始闭目养神,没过多久便靠着睡着了。
...
另一辆马车中,骆元夕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恨不得把她所有知道事情统统挨个讲一遍,大到京城小贩,小到各家权贵,楚弃欢始终含笑着看着她连说带比划的,也不嫌吵闹,她恰好正需要了解这些东西。
直到讲到激动之处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出眼泪来才告一段落。
初1赶紧倒了一茶水递给她,又轻抚着背替她顺气。
旁边的招珏苦笑说:“快喝口水吧骆小姐,这一路都在讲话,嗓子也受不住的。”
咳的小脸都红了的骆元夕灌下水后润了润嗓子靠着垫子停歇下来。
“我是担心,王妃姐姐初来,许多不懂,若是往后常去参与宴会,稍有差池就会引来非议,那些官家小姐、婆子姨母的在背后还不得把舌根都给嚼烂了。”
楚弃欢轻笑道:“我这身世嫁给王爷,不早已经被京城的人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吗,何苦还在意这些。”
“话可不能这么说的王妃姐姐,谁家不是看中面子和名声啊,虽说我不惜得结交其他那些浑身毛病的官家小姐为朋友,不是一股小家子气,就是柔弱喜哭,处处讲人闲话,烦都要被烦死,可是我爹毕竟是丞相,大哥又身居要职,我就是再顽劣任性,也不能不在意这些。”
她虽任性,可现如今不是小孩子了,道理在心里都明白着。
楚弃欢点了点头,
世人皆是苦累。
“哎,只可惜,大哥这次都不能一起来了和我们团聚了,难得这么大的盛景,一年也就这么一次。”
骆元夕撅着嘴抱住初1寻找安慰,开始念起身在远地的哥哥了,初1听后眼神更是落寞许多,但也只是笑着拍拍了她。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的走着,骆元夕抱着初1竟睡着了,车内终是安静了一会,忽然,马车逐渐停了下来,只听马夫使劲挥动了几下手里的缰绳嘴里喊道几声“驾”,可马儿始终不为所动。
“怎么了?”
察觉到问题的楚弃欢问到外面的人。
“回王妃,这马不肯走了。”
离的最近的招钰将帘子掀开一角,此时外面还没到午时,头顶的太阳就火辣辣的晒得人睁不开眼。
阳光猛的照射进来,骆元夕这才揉了揉眼睛醒来,此时楚弃欢望向外面又问道。
“怎么回事?”
马夫跳下来走到跟前摸了摸马背回道:“王妃,这条路难走,一路又烈日曝晒,连个乘凉的树都没有,马儿跑的又渴又累,现在停在这不肯走了。”
楚弃欢一听,跟着就下了马车上去查看,已经晒的都吐舌头了,不等她说,招钰随即将茶壶拿下来倒在手中耐心的喂给马儿缓解干渴。
四周一眼看去的路上满是黄土沙石,别说住家农户了,连个茶水铺也没有,净是杂草丛生。
刚出城时还能见到三三两两的行人,现在越走越远,百里路都没见到一个人。
“王妃姐姐,我看这里离法镜寺没几里路了,不如就找个地方给马喂喂水歇息一下吧。”接着骆元夕探出头来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