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儿啊,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番操作,皇后都给看糊涂了,他最不喜的就是封奕安了,怎么这次倒还处处关心他的安危。
“话说这安平王也是命大,原本太医都禀报说快没救了,没想到这宫里还卧虎藏龙,姓席的硬是把他给救了过来,那些大臣便开始吵着闹着要你父皇查这件事,这几日皇上心里可没少郁结,都瘦不了少。”
此时太子也并不打算将幕后主谋是自己告诉给皇后,这世上就连杀手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况且对方又逃脱了,想查这个事,难于上青天,而且,母妃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往往都是一根筋,告诉她真相了,怕她过于担心,说不定哪儿自己说漏了嘴。
“别操心了母后,儿子不过就是想休息休息几天而已。”
“你平时就是这么休息的?!别再让本宫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女子了!”
一说到这,原本言语激烈的皇后就唉声叹气地揉了揉太阳穴:“真是不让人省心。”
语气间满是疲惫,太子喝着刚端来的热茶望向她询问道:“母后又是怎么了?没休息好吗?”
“唉!怎么能够休息的好!真是让本宫…气不打一出来!”皇后揉着头的手下一秒就一掌拍到桌上。
“还不是那个嘉氏!最近后宫数她风头最盛,也不知道灌了什么迷魂药给你父皇喝,下朝后就奔去她的寝宫,得意的很,前几日赏花宴,又处处要压本宫一头!本宫哪里气的过,就训了她几句,结果她跑去你父皇面前哭哭啼啼倒打一耙,你父皇护她,反过头来就说是本宫的不对!”
“又是嘉贵妃,这次又怎么了?你们俩不是一直这样吗,三天一吵五天一闹的,虽说她是个外族人,不过出身也算是个公主,从小是嚣张跋扈惯了的。”
女人之间的事最麻烦,太子见惯了,也就随意的安慰几句说。
“那本宫好歹也是皇帝的正妻啊,现在,活得连个妾都不如!她就是再嚣张也不能骑在本宫头上!”后宫佳丽,谁不是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就只有这个嘉施韵!仗着年纪小、容貌美、幸得宠,入宫开始就和自己作对。
皇后窝火的很,拢了拢袖子又说:“平时本宫自然是要与她争出个高下,可、可现在不一样了啊祁儿!那日,本宫罚她跪地听训,结果没一会她就晕过去了,传来太医检查后说她怀上了!已经三月有足!皇上别提多高兴了,当然护着她了。”
谁不想膝下子女多一些呢,可惜她早先还没成皇后的时候,身子骨弱,只能保下太子这一个孩子,后来又流了两次,现在是彻底的难怀上了。
一讲起这些,皇后是满腹委屈,连着年少时的旧账一起翻了出来,一段话不带喘气的,停都停不下来,到最后开始带着哭腔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骂着皇上:“你说!你父皇是不是没心!本宫当初怀你的时候,哪儿哪儿都能走,跪地上还少了?!怎么到她这就金贵了!当初说的好听,就纳几个妃,结果呢?今天来一个韩妃,明日来一个卫佳人,后宫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了!”
太子无奈的扶着额,照往常的经验,不等她把这些全部讲出来,等回去了就只有憋在心里,憋出个毛病来,他也就这么一个母后,谁给他母后找不痛快,不就是给他不痛快嘛!
这个嘉贵妃,这事,本太子记下了!
终于,在皇后讲的口干舌燥喝水的间隙,太子借由回去换身衣服溜走了。
他知道后宫妃嫔出宫都是有宫禁时辰的,等磨磨蹭蹭的换完后,皇后早已经走了,与此同时,药也送了来,她走之前还叮嘱宫人一定要盯着太子按时服用。
“备马。”太子理了一下衣襟,不管那药。好几天了,都没有眼线回报说封奕安的人对陶谨石下手,可以说,他们什么动作也没有做,每日就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