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请王爷不要牵扯进小儿!”
他怎么能不惶恐,他这辈子都待在了皇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没有娶妻更无儿无女,可唯独不知道的是,他大哥家在一年闹饥荒下来京城投奔他,可却在半途就饿死了,留下的一个十岁孩童带着信物跟人流独自来了京城,他是又悲又喜,发誓要好好保护他,于是将他过到自己膝下,供他吃穿,用自己的人脉为他铺路,他瞒的很好,因为太医之位,稍有不慎就会人头落地,他不愿意牵连席家唯一的血脉!
封奕安起身走来,扶起了他,淡淡的说:“席太医快起,不要误会了,本王只是听说他是在东府麾下参军,如果席太医愿意的话,调他来本王义卫军下如何?东府常年恪守在南巍与西朝的边界,传个信都要两个月去了,你们父子俩可是难得见上一面,况且,席太医者身子骨也怕是受不了路途奔波,要是调他过来,你们还能多多相处一阵。”
席太医坐回椅子上,听完后才歇了歇气,是啊,如今他年纪也上去了,宽儿常年都在边境,他们都多久没有见面了,这孩子也算是他带着长大的,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他这心中肯定是想念的。
有什么比亲情还重要的呢,席太医眼角泛着泪光,当下就点头答应了。
“原来如此,那就...多谢王爷了。”
“本王与东府严广大人有些交情,要个人,不是难事。”封奕安转头唤到那名侍卫:“崇清,你马上带着这封信和本王玉佩赶去东府,找严广,要人。”
“是!”
等处理好这件事后,封奕安还亲自在门前送走了席太医,马车消失在尽头,正转身时,恰好碰上不知何时冒出来藏在他背后的封元安。
只见他一脸疑惑的问道:“皇兄,你们刚才在屋子里谈什么呢这么神秘,你还亲自送太医走。”
“这回怎么不偷听了?”
封奕安轻笑一声,醒来后,所有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
“席太医好歹也是救了本王的人,自然要礼遇待他。”
“太诡异了,那席太医先前是想破脑袋都没能给你诊断出什么毒来,怎么前天突然就开窍了?还有楚弃欢,我们去地牢前还好好的,一回来就躺床上下不来了,说什么连夜照顾,劳累伤神,你们究竟...在干什么?”
封元安抱着胳膊,这两天他从头到尾的把事情都捋了捋,最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向他说:“不对,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整个王府就数你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了,若是没事就少出来晃,本王怕路过府外的孩童把当你作妖怪骂。”难得打笑他一次,封奕安抿着笑意大掌拍了拍他的肩膀,越过他离去。
“谁敢?!”果然,非常看重自己帅气样貌的封元安被岔开了话题,立马提高声音,摸了摸自己脸:“已经恢复七八成了好不好!”
他能有什么办法,虽然脸早已经消肿,不过眼圈旁还是能肉眼可见的青紫,幸好他这高挺的鼻梁没被打歪,不然可就上毁容了。
“就是恢复十成也不能改变不可一世的王府侯爷被人打成猪头的事实。”
只能怪他声音太大,骆元夕还没看见王府大门就听见了,一身浅绿长裙的她甩着手轻快地走来,出现在他眼前,腰间缠绕的铃铛清脆作响,突显她俏皮少女之气。
封元安轻佻眉目,斜着头看她一步步走来,骆元夕以为自己今天这身装扮让他惊艳了一把,还特意张开双臂转了一圈说:“怎么样,本小姐今天美吧!”
“你怎么又来了,穿的这么花哨,不会...是想要勾引本侯爷吧!”
敢说他是猪头,封元安岂会认输!语气勉强的又说道:“虽说比花满楼的姑娘差的不止一星半点,但还是可以勉强接受的。”
不得不说他的脑回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