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弃欢送走了陆十三她们再赶去东街放解药,回到府上又匆匆换回衣服,还是将剑小心的包裹好放在箱底,等处理完一切后时,天才蒙蒙发亮,她照常的来到王爷的屋里,此时已经早起了的侍女们遇见她后纷纷屈身行礼,然后继续做到手上的事情,安安静静的,自然没有人会在意道王妃昨夜是不是一直在王爷的房间,只当是她心系王爷病情,醒来的一大早就去看王爷了。
关上房门后,楚弃欢这才解了俩人的穴,解了穴后也她们丝毫没有反应,依旧睡的香甜,忙活了一晚,这才终于坐了下来。
天渐渐发白,她瞧了一眼,心里估摸着,三人应该快要翻山了。
寅时分别时,楚弃欢手中拿着解药目送她们离去,眼中饱含着牵连不断的感情,冲着背影含泪笑道说:“十三、十一,记住我说的话,此番一别,不知何时还能再相见,从今往后,你们,便当我死了吧!”
缓步行走的马儿被陆十一拉着走的极慢,一向不轻易流泪的她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她们不应该哭,十四是唯一一个活着逃走了的人,她自由了!应该高兴才是啊,哪怕...哪怕她说身体的毒解不了,她也愿意用剩下的生命去交换短暂的安宁,至少,王府能够保她安全。
陆十四扯出一个笑,颤抖嗓音大声回应道:“好!今日,多谢楚姑娘出手相救!皇室斗争仇深似海、人心叵测...你多保重!”
是啊,她们注定是苦命出生,没有自由,但她们还能够在上竹宫得以生存,可十四呢,本就是孤儿,现在就连大宫主也不会放过她,她只能不停的往前走,虽说好在老天眷顾,让她成了王妃,但皇室,岂又比身在江湖容易到哪儿去?况且体内的毒不解,最长...不过剩下半载多的日子...她们的一生早已定下了结局。
陆十三难掩伤心,为了不让伤口因痛哭而再次裂开,她死死抓着什锦的手,指尖都用力到泛白,强忍着内心的悲伤,使得脖子青筋凸起,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声。
曾经同气连枝的姐妹一个个生离死别这对她来说,多么的残忍啊!
“十四啊!”陆十三最后悲伤的叫出她的名字,包含着多年的回忆在里面,踏出城门后,最后,陆十一一狠心,一掌拍向马儿。
“驾!”
马吃疼,撒开蹄子就朝前面狂奔了起来,直到消失在城门外。
楚弃欢揉了揉眼睛,不再去想这件事。
整夜都没睡,消耗了太多体力,渐渐的垂着头睡着了。
“皇兄!”
不知道睡了多久,楚弃欢被“嘭”的推门声给惊醒,惺忪到睁开眼,阳光照进屋里,外面已经日上三竿了,只见鼻青脸肿的封元安拖着一瘸一拐的腿走了过来,原本活生生的人现在躺在床上扎满银针、毫无生气。
不能相信这一切的封元安趴在床比,更咽的自责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啊皇兄!我不该不与你商量,自作聪明的就去插手洛州之事,是我害了你啊!皇兄!你快醒醒啊!”
没有你,他可怎么办。
“只要你能醒,元安保证不再胡闹了皇兄!”
从他断断续续的话中,楚弃欢知道了,原来,那日他偷听到洛州的事后转身就去找了陶景行,听说他舅舅这几日正好在京城,原本想到他舅舅恰好是北营军队的副护军参领,如果从他入手去调查此事岂不是更加方便,等掌握到了线索再回来禀报,这样,不是既立大功一件,又能帮到皇兄,让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
可打死也没有料到,他撞见陶谨石竟和太子私下有来往!自己忽然意识到这件事不太对劲,心中有一个危险的猜想,有可能整件事与太子脱不了干系,太子贪财好色的性子他一直清楚,如果真是这样,这太子在背后私吞了救灾的钱,若是皇兄查到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