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还是我去吧王爷。”骆少锋收回折扇说道:“你明日大婚,后日就要离京,实在是太仓促了。”
“无碍,只是本王这一去就得待上半月天数,你帮本王盯着些太子等人,有什么动静就传信给本王。”
“也好吧。”
几人谈话间,一直躲在大堂外的封元安将一切都听的清清楚楚,心里开始打起算盘。
以前皇兄一直不让他参与朝中的事情,他倒也乐得自在,可如今,那些天天跟在他身后的官宦子弟各个都谋了宫里的个差事,京城的人都笑他是个最没用的皇子,他这心里早就不平衡起来,自己非得做件大事扬名立万证明才行!
若是他能查出这件事,到时候,皇兄和皇上都会另眼相看他,岂不是很好?打定了主意,封元安便悄悄溜走了。
此时的池台上,地下散落着七零八碎的碗,楚弃欢则在不远处顶着明晃晃的太阳,见她挺直着背,目不斜视的迈着步子,每一步都落得稳稳当当,头上早已布满细汗,可碗中的水却是一滴未洒。
短短时间就能够把这些繁琐的礼节学下来,令何平仪都不得已开始心生疑惑,她借意夸赞道:“楚姑娘练的可真比那些刚进宫妃嫔些还要好,一滴未漏、一碗未碎,寻常人刚开始练都会碎十几个,就连骆小姐这练的也是十个碎了九个。”
楚弃欢勾了勾嘴角说:“何平仪见笑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从小便要开始干活,这身子骨自然是要劳实些,就是让我站上大半天也是没问题的,所以怎么能和宫里娇贵的娘娘、闺中柔弱的小姐并论的呢。”
何平仪围着她绕了一圈,打量着又说:“楚姑娘这细胳膊细腿的倒不像是干农活的人...方才的女经女戒,也能一字不差的读出了,女子上学堂恐怕非寻常百姓能够负担得起的,说是乡下人,让人难以相信…楚姑娘莫不是…”
“何平仪。”久站一旁的招珏忍不住开口了:“你是来教规矩的,怎么自己倒把规矩给忘了,主子们的身份岂是我们当奴婢能够议论的!莫不是什么,我看莫不是瞧不上我家王妃!”
“没有没有!奴婢只是好奇而已,是奴婢逾越了规矩!王妃莫要怪罪!”光顾着想怎么打探一番,竟然忘记她到底也是王妃了,何平仪连忙屈着腰退了三步,低着头解释道。
“没关系,身世这个东西,改变不了的,不过就像何平仪你说的一样,以前的事情还是少提为好,今后还得需要端起身份来,这样,他们看到的就只是南巍国的安平王妃了。”
她取下头顶的碗,笑着撒掉水递给了招珏。
“快晌午了,何平仪一早上也未喝口水,休息一下吧。”
“是是是。”
看了眼楚弃欢的背影,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皇后的话不敢违背,但王府人多眼杂,这楚弃欢也像是不好对付的主啊,今早见她和王爷十分恩爱,若是惹恼了她,自己怕也别想完好无损的回宫了。
皇后不是她的主子,自然也不可能维护她,一颗棋罢了,有用便黄金百两,无用大可一脚踢开,总之,背锅的始终是她,那自己为什么还要冒这么大险?反正皇后也不知道,随便编一个不就好了,离宫的日子不远了,还是少掺合这些事情为好。
早已累的没了力气的骆元夕正撑着下巴在池台上昏昏欲睡,谁曾想,风风火火的封元安走上去坐下就是朝桌子猛的一拍,突如其来的响声倒是把一旁骆元夕惊的一个激灵,垂头的瞬间没撑住,狠狠的磕到了桌子边角。
“啊!嘶——”
瞧自己的作弄计划十分成功,封元安剥了颗葡萄往嘴里一扔哈哈的嘲笑道她:“我说骆元夕,你好歹也是个大小姐,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睡觉的样子像什么啊。”
此刻清醒过来的骆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