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几人重要事情谈完了,其实便没有必要再酒家多待了。
只不过因着先前李崇义说是约了几个京都的贵族子弟喝酒,且秦朗也想着能够‘拓展’一下人脉,这才没喝上几口酒,聊上几句话便急着走。
这一顿酒,直喝到月上中天这才散场。
若是在长安城,几人是不会在外面喝到这个时候的,因为大唐有宵禁而倭国却没有。
再说以秦朗的身份有他在场,巡逻的武侯不会抓他们,可整个长安城也没有能营业到这个时候的酒楼。
自秦朗穿越到大唐之后,已经许久没过过这种在外‘灯红酒绿’的夜生活了,一时间竟然还有些不习惯。
从酒家出来之后,苏我家的下人已经牵了马在酒家外面候着。
应当是先前他出门时的借口,知道他要喝酒且不知何时回家,家里人不放心,这才派了人来接他。
经过前世高度白酒的摧残,就连大唐的三勒浆玉林春都不能喝醉了他,倭国的这点酒精度就更别提了。
尤其是来到大唐将高度酒弄出来之后,周围的人都是如老程这般的酒鬼,喝酒跟喝水似的,再加上身体被洗筋伐髓过,他这酒量可是长了不少。
别看他今晚喝的确实不少,可严格来说,连点醉意都没有。
只是倭国人都喝惯了倭国的
酒水,酒量也就马马虎虎,与秦朗等人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且加上韩如飞给的资料中,苏我原木虽说也能喝一些却并不嗜酒,酒量其实小的很,若喝的是大唐的酒,差不多就是一杯倒的程度。
他们三人里面,除了小程伪装的那个身份,平日里花天酒地酒量大一些,李崇义和他隐藏的身份酒量都不行,所以两人便一直都在装醉。
出了门看见苏我家的下人,秦朗微眯着眼摇摇晃晃的上了马,便一丝形象也无的趴了下来。
反正有下人牵着马,他也不必担心自己会走错路回不去。
似是早就知道了苏我原木的酒量,也早已料到了这一出,所以牵马的下人一点都不意外,很是淡定的分了两人在两侧护着,免得一不小心他掉下来摔着了。
回到府里,下人将他扶上—床,伺候着他脱了外衣与鞋子,这才关上了房门离开。
房间里,方才已经闭着眼陷入了熟睡的秦朗这才睁开了眼睛,有些嫌弃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味。
不过也没辙,他再嫌弃也没办法洗澡了,谁让他已经‘睡着’了呢?
左右他也没什么洁癖,不过一晚上不洗澡而已,还不会难受到连觉都睡不了。
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秦朗也确实有些困了,翻了个身不一会儿便沉
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色大亮。
秦朗睁开眼,让人送了热水进来,洗漱过后吃了早饭,派人去和苏我虾夷夫妻两个说了一声,这才骑了马准备前往兴元寺。
其实说起来,从一早起床他便一直都很兴奋。
不管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还是因为兴元寺有观勒,且兴元寺还是倭国的国寺,他都一直很想见识见识。
除了京都城门,在约定好的地方等了许久,才看见小程晃晃悠悠骑着马过来,只是却并未看见李崇义,不由皱了皱眉头。
“你可看见崇义?他是已经离开了吗?”
这个地方偏僻不说且又空旷的很,周围但凡藏了人必定躲不过他的耳目,所以秦朗瞅四下无人,便直呼了李崇义的名字。
他们兄弟几个总在一处,平日里称呼原本的名字也习惯了,即便先前总以倭国名字称呼对方,却不过都是为了适应,但其实他们都觉得很别扭。
“没看见人,只看见了他家下人送来的信,说是已经上路了。”小程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看样子并未休息好,眼圈都有些发黑。
“应当是你出门早了,他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