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若是被他和父亲连累丢了性命,岂不冤枉的慌?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能为了一时意气,想要替锋儿出口气惹怒这小子,哪怕再过段时间,等锋儿出了大唐,到了域外再说也不迟,自己何必如此着急…
…
老仆人看着自家老爷神色僵硬,眼中满是恐慌,忍不住上前道:“秦侯,您看我家老爷如此模样,哪里还会有那等本事?”
“老爷如今便是自理都做不到,连话都说不清楚,如何让人去传您家的流言?定然是有人心怀不轨,想要挑拨秦侯与我家结仇,还请秦侯三思啊!”
“结仇?”秦朗玩味一笑:“你我两家难道不是本就有解不开的仇怨吗?何必要人挑拨?”
“秦侯,即便是大少爷和二少爷曾经冒犯过您,可您不是已经要了二少爷的命,也废了大少爷的腿吗?”
“您既然该做的都做了,该报复的也都报复回来了,何必如此揪着旧怨不放,白白上了别人的当,成了别人手中对付我家老爷的刀?”
“自从我家太老爷病了,我家大老爷疯了之后,崔家的一切都是由二老爷一手打理,您看此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老仆人本就生的一副老实忠厚的相貌,此时又满脸诚恳之色,看起来更是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秦朗挑眉轻笑。
这个老仆人果真是个人才!
若不是他亲眼所见崔正并没有疯,若不是他早在崔文身边安插了内线,今日说不得便会被这老儿说动,觉得是崔文那厮翅膀硬了,想要暗地对付他!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你家二老爷崔文所做,是为了想要嫁祸给你家老爷?”秦朗轻笑着回头,眼神漫不经心的扫过院门的一角。
以他的感知,早已发现躲藏在门外的崔文了。
不知他此时听到被自家下人往身上泼脏水,是个什么滋味。
“秦侯可万万不敢如此说!”老仆人一脸惊恐的连连摆手:“老奴不过是个下人,怎敢说此等以下犯上的话,挑拨两位老爷的关系。”
“那你是什么意思?”秦朗脸上的笑愈发玩味起来。
这老仆人说话倒是滴水不漏,让人抓不着一丝错处。
“老奴的意思是,我家老爷如今这个样子,实在没有能力算计秦侯,还请秦
侯明察!”老仆人弓着身子一脸哀求的道。
“那你可有证据证明你家老爷与此事无关?”秦朗笑问道。
“这……”老仆人一脸苦涩的道:“老爷病了后,老奴一直在院子里伺候老爷,便是连门都极少出,若不是秦侯说起此事,老奴尚且不知,又怎会有证据能证明我家老爷的清白?”
秦朗正了正脸色道:“虽说本候也不愿意别人说我欺负一个已然痴傻的人,可现在本候查到的证据,确确实实是与你家老爷算计本候。”
“本候从来不是个吃亏的人!”秦朗微笑的道:“若是你拿不出证据证明你家老爷与此事无关,那本候也只有得罪了!”
“秦侯您……”老仆人眼中极为平静,面上却一脸惊恐,语气更是惶恐至极的道:“您想要做什么?”
说着便又转了语气,语带威胁的道:“我家老爷虽说如今抱病在身,可依旧是堂堂侍郎,朝廷命官!”
“秦侯若是敢随意对我家老爷出手,老奴便是拼了这性命,也要去找老爷昔日同僚,让他们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秦朗“噗嗤”笑出了声:“放心,本候没想把你家崔侍郎怎么样。只是,本候也不是刻意被人轻辱之人。”
说完,他神色冷淡了下来:“此来,一是为了让你家老爷知道本候为何找他麻烦,二嘛,是为了让你家老爷换个地方住吧!”
“本候家里的闲话,不是那么好传的!”
说到这里,轻笑几声扫了一眼窦臻道:“堂堂礼部侍郎,崔家大老爷,怎能住此等破败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