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富贵起身后向几人告了罪,被秦朗摁在椅子上这才将事情说了出来。
“小人家中有一女,年纪不过二八,不是小人自夸,我家闺女颜色极好,为人又知书达理,温婉贤淑,更是琴棋书画,女红管家无一不精!”
“更难得的是这孩子孝顺,对我和夫人那是真好!小人对这个闺女宠爱的紧!”
“现下闺女大了,也到了说亲的时候。小人虽说地位低了些,但到底是有些钱财,也不指望这孩子攀了高门为家中增加什么助力!”
“我与夫人商议过,想让小女找一个门户低一些的,家中人口简单,为人厚道的人家嫁了,这样免得小女以后在夫家受苦。”
秦朗听到这里暗自点头,这郑富贵倒真是个好父亲!
若是有些势利眼的父亲,怕是会拿自己闺女去搏个前程,不管是送到哪户勋贵人家为妾,都能为自家求得不少利益。
能够不被这些富贵权势迷了眼,真心为自家孩子打算,慈父一称当之无愧!
“我和夫人千挑万选,总算选定了一家。那家虽说门户不高,那孩子却是个读书人,为人敦厚良善,脾气温和,孝顺父母,友睦乡邻。”
郑富贵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眶又红了起来。
“内人为
了小女的婚事操碎了心,好容易找好了女婿人选,也定下来了,内人便说带着小女去慈恩寺上香还愿。只是这一去,便出了事!”
“怎么着?难不成还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把你家闺女抢了?”小程义愤填膺的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这倒没有。”郑富贵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那日内人与小女上完香回家之时,车子坏在了半道上,遇上了几个文士聚在一起吟诗论文。”
“其中有一秀才姓刘,正好驾了马车,便说让他家马夫送内人与小女先行回家。”
“这不是好事吗?”小程看郑富贵说到刘姓秀才之时,一脸愤恨的模样挠了挠头:“人家帮了你夫人与闺女你不是应该感激吗?”
小牛点了点头,一脸赞同的模样想来也是同意小程的话。
只是秦朗和李崇义两人对望一眼,察觉其中的不对之处,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若事情如此简单,郑富贵今日就不会求救,更不会那般一脸绝望无助的模样。
“哈哈,感激?”郑富贵惨笑:“若真只是如此,小人确实是感激的!”
“那日小女与内人回来之后说起这事,小人确实对几位文士心存感激,特意向马夫打听了几位文士的姓
名地址,备了厚礼一家家的送上门去!”
“照理说,事情到此便结束了。岂料几日后,刘姓秀才突然上门拜访,当时小人虽然有些纳闷,却也没想那么多。”
“商人地位低下,读书人更是瞧不起我等,这位刘秀才上门结交,小人当时还有些喜出望外,十分热情的招待了他。”
“这般一来二往,渐渐熟悉了起来,那秀才更是时常登门,与我兄弟相称!”
“正好那段时间,与亲家订好了纳征之期,我便有告知刘秀才,请他那日来吃酒宴,他问我女婿是谁,我没防备便告知他了。”
“谁知过了两天,亲家传来消息说我那女婿被歹人差点打死,更是被打断了双腿,女婿为人敦厚,说他已是个废人,不敢耽搁我闺女,就想要退亲!”
“一开始的时候,我不同意。我家略有薄财,想着说找来郎中医治好女婿,便也无事了!”
“只是郎中请了许多,都说无能为力,说女婿的腿被人打碎了膝骨,根本就治不好了,说我那女婿以后便只能与床榻为伴,再也站不起来了。”
“亲家对我伸出援手很是感激,但既然郎中都说了诊断结果,没有治好的可能,就十分坚定的说要退婚,不能连累我闺女
。”
说到这郑富贵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