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子,飞升成神必须历情劫吗?”一身青衣的仙子站在云端之上,神情困惑。
白胡老者笑道:“这是自然,不懂情爱,如何为神?”
青衣仙子皱了皱眉:“那渡劫要多久?”
老者伸出三根短短胖胖的手指:“三生,人世苦短,不过一梦光阴。”
“好,那我去了。”
青衣仙子觉得他说的有理,三生对仙人来说确实不长,思及此,她毫不迟疑的纵身一跃,化作一道青光落入凡尘。
老者慢悠悠的收回手,狡黠一笑:“去吧去吧,等你回来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
……
大梁惠丰十三年夏,定南王夫妇宫宴上谋反,意图刺杀皇帝,被安北王拦下,安北王中剑身亡,安北王妃悲痛之下,自刎殉情。
定南王夫妇也被随后赶来的御林军当场斩杀。
自此,安北王的女儿谢辞酒和定南王的儿子燕知回,双双成了孤儿。
今日是七月初九,安北王夫妇下葬的日子。
一早起就阴雨绵绵,下个没完。
谢辞酒深一脚浅一脚的扶灵送葬,回来后,雪白的麻衣上沾满了泥点。
“小姐——”丫鬟银霜打着红梅油纸伞从廊下绕出来,遮在她头上,“小姐,王爷王妃入土为安,你这身丧服,也可以除去了,奴婢带你去更衣沐浴吧?”
谢辞酒瓷玉般细腻的脸上一片淡漠,“不急,母亲的遗物收拾好了吗?”
银霜点点头:“收拾好了,都封存起来了,连同王爷的一起都搁在主屋,小姐要去看看吗?”
谢辞酒迟疑片刻,最后还是叹息道:“算了,触物伤怀。”
她抬步往后院去,身后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小姐,京都传来消息,定南王世子畏罪自尽了!”
谢辞酒眸光一闪,猛地转过身去,神色不善:“死了?”
来人一身麻衣,腰间却挎着把宽刀,眉眼间带着久经沙场的凶悍之气,正是安北王的副将,江津。
“是,听说是接到消息后,当晚就在房中饮了毒酒。”
“死的倒是快。”谢辞酒眉眼冷峻,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声,双拳不自觉的攥紧。
江津看着她消瘦了不少的身子,颇为不忍:“小姐保重身体,这件事蹊跷颇多,末将觉得,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谢辞酒垂下眼帘:“我知道的,江叔你也忙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江津欲言又止,但见她通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还是没有多言,拱手后离开了。
谢辞酒转身往回走,余光瞥见长廊外的一盆花,忽的顿住了,“这是母亲走前养的那盆栀子?”
“好像是,谁把花放在这儿了啊?下雨天别泡坏了。”
银霜说着把伞递给谢辞酒,提着裙摆就要过去。
然而刹那间,平地起了一阵风,所过之处,人物皆凝。
一朵云随后飘了过来,停在王府上空。
“冥冥子,是你和本君说燕知回的身体最合适的,结果呢?本君刚附身就被毒死了?”
一身玄色锦袍的男人伸手揪住白胡老者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质问:“你玩本君是吧?”
“咳咳咳——元洄神君息怒,这不是你来的晚了,出了点意外吗?”
“怪谁?”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元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本君闭关修炼几日,你就把人忽悠下界了,还怪本君?如今搞成这样,本君看你怎么收场!”
元洄一甩袖子,把人推出去。
冥冥子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又颠颠的回来了,“神君别急啊,我给你选燕知回的身体,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