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生桥亘古不变,自驱魔天尊所处的纪元至今,已过去两个纪元,如今是惑殇纪第九纪元末。
自进入荒古山脉,望琅天在这里已经待了六天,距离半个月后的觉醒仪式还有九天,他不知道的是从他踏上仿生桥开始,时间流速已经与外界不同。
觉醒仪式,也将错过。
在一处神秘之地,草伯喃喃自语。
“望舒大人,您耗费万年血气还原第八纪元的劫难,值得么。”
“仿生桥是陷阱,驱魔仙尊是惑殇的身外化身,第八纪元劫数以仿生桥为刃,不断地削弱万族实力,最后更是化解了那一次星核枯竭的噩耗。”
“仿生桥有可能二次应劫,也有可能出现新的阶数,已知的不可怕,未知的让人恐惧。”
“我们想要跳脱出去,就必须与惑殇对立。”
“第七、第八纪元的劫数都已浮出水面,似乎不局限于一种灭世劫。”
“也许更早之前的劫难也将重现。”
“这一纪元,或许最难将息。”
地底洞穴内,望琅天怀着忐忑的心情,上了桥。
初见桥面青砖,散发着淡淡的凄凉,满目疮痍,刀枪剑戟等各种兵器的划痕,任凭岁月流逝,始终没有磨灭掉这些痕迹。
再一看,仿佛置身在一片荒凉之地,巨大无比的石桥,从地面直通天穹,像一座登天梯,连接了天与地。
桥上虚影重重,望琅天漂浮在桥上空,低头入目无数的各种形态的生灵虚影,前仆后继的朝着桥顶奔去。
他们施展神通踏桥而上,厮杀搅和在一起,像是一场没有止境的死亡盛宴,半路倒下的生灵,落桥死去的人族…画面不断地闪烁,似乎是不同时期的虚影成现,不变的是杀戮依然在继续。
尸体堆积成山,仍然有生灵不畏死亡,前仆后继,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鲜血顺着桥面流下,泛着腥味的乌光。
这场死亡盛宴不知持续了多久,出现一个白袍人影持剑杀伐。
剑气纵横,剑光四溢。宛如绝世剑修,一人一剑,舞起了片片血雨,无数的人倒在血泊之中,饮恨于剑下。
就这样一直杀到尽头,只剩下他一人血迹斑斑,拖着受伤的身体站上了桥顶。
桥顶上矗立着两尊石像,随着白袍人影的到来,幻化成两个奇怪的生灵。
一个人身鹅面,手持黄金圣剑,周身穿戴着黄金盔甲,高大威武,宛如一尊战神临世。
他的双眼犹如炽烈火球,散发着骇人的光芒。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嘴长长的突起数十公分,扁扁的像是两把扁铲合在一起,显得特别突兀。
全身散发着金光,唯独嘴巴是黑色的。
另一尊石像化作一头白虎,背生双翼,拦在了白袍人影的前方。
“黑嘴天鹅,圣兽白虎。”白袍人影喃喃自语,随即握紧手中剑,迎面走去。
数步,白袍人影突然停住。
“成帝契机,究竟是什么。”身后尸山血海,这不像争渡,而是灭世,仿生桥变成了一座死亡之桥。
意义何在。
为了成帝还是为了为了活着。
白袍人影目光如剑,看着这两尊代表着神圣的圣灵,问道。
他不懂。
“假象,不仅仅局限于万物,你所走的路,不通。”这时,黑嘴天鹅轻蔑道。
“世间终究会有人走到这里,为了成帝而自相残杀,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送你们下地狱,很不幸,你从尸山血海里跳脱,即将去往尸山血海里沉浮。”
“鲜血会化作生机,死人会成为养料。”
“星核之所以枯竭,就是太多如你这般天才瓜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