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无迹却又真实真切地滚滚而来,迅速漫上宇文成风心头。他体内的业力像是被痛打的落水狗,吱呀吱呀地四处逃窜。
好在他及时醒悟过来,控制住了体内紊乱无序的业力,但那些原本充沛在经脉中的业力却见了鬼似的统统缩回到了丹田附近。
宇文成风惊慌运转,却骇然发现自己这副身躯已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冻僵”了。而他身后的许三痴早已昏死过去。
“本··本源之威!”
后知后觉的宇文成风终于发现了白云生的古怪,心中掀起的滔天巨浪却再也无法平息。
“他竟然可以操纵本源之气!”
不过白云生此时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他小心翼翼地操纵着天水珠,就在他身下的寒玉床上,一缕缕五行光芒正缓缓腾起,被天水珠吸入“腹中”。
水蓝色的珠子静如一轮悬月,温润的蓝光从容不迫地接纳着一道道五行本源之气。
但白云生的神经却已崩到了极致——随着五行源气的注入,他对天水珠的控制也越来越勉强。
此等天地至宝本就不应凡人所有。
此刻,他身体周围汇聚了五行各系的本源之气,力量之强悍就连虚空都被压迫得扭曲起来。
白云生清楚得很,现在一旦稍有差池,不但自己不保,就连这灵隐窟怕也会落个灰飞烟灭的结局,被本源之气同化可不是什么动听的故事!
随着寒玉床中的本源之气渐渐汇入天水珠,白云生的意识也慢慢逼近了破裂的边缘。
忽然,一个奇妙的场景出现在他身边。
幻象中,天地皆白,无形无状,唯有一座寒玉石床落于目前,一位蓝衣女子从床上坐起向白云生看来。
女子起身,丝衣凹凸,蓝发及腰,晶蓝色的双眸宛如水塑,散发着令人不忍离视的清冷魅力。
“你来了。”
女子樱唇轻启,声音微凉。
正紧张地额头猛窜冷汗的白云生听闻此语,忽觉如春风拂面,原本吊着胆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
他抬眼看去,目光与女子交汇,一黑一蓝,陌生如初却又似曾相识。女子的绝世芳容竟让他短暂地迷离失魂。
不一会儿,白云生很快恢复如初,忽想起灵隐窟中的险情,开门见山道:
“你可是钧天殿天虞山堂主花千尺?”
女子蓝烟柳眉微动,声音淡漠道:“不错,我是花千尺。”
白云生收起笑意,认真又沉重道:“想不到能这样见到你,此刻天虞山危在旦夕,还请你出面拯救。”
“天虞山有难···”花千尺目光微微垂下,低声呢喃着,“难道是他来了?”
“呼!”
一阵温凉的蓝光洗过白云生,他只觉眼前一瞬晕眩,再清醒时已离开了那白色世界,脚心着地,重回灵隐窟中。
周围却依旧静悄悄的,听不见一丝声响。
白云生摇了摇头,看看四周。不看不要紧,一看如撞鬼神。
只见洞天四壁上的五道神光已消失不见,让本就宽阔的石洞更加空荡。
寒玉床变成了一块黑石,床上无人,周围躺了七八层的尸体也没了踪影。在他右手边躺着两道人影,细看去却是那烟雨楼两尊一等杀手——宇文成风和许三痴。
显然,两人已经全无生机。
白云生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头,自言自语道:“什么情况?”
但还没等他细想,“噗!”一口热血便从他胸腔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冰冷的石床。紧接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剧痛从四肢百骸碾压过来,瞬间麻痹了白云生的经脉,直冲心脏和丹田而去。
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声传来,白云生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不住地颤抖着——不久前,他勉强操纵天水珠的反噬终究还是来了。
忽而,一缕缕蓝光从天而降,笼罩了蜷缩在痛苦中的白云生。
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