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记忆的枷锁,找回我的过去,我想知道我的家在哪,我想知道我是谁。”
转而他又半开玩笑道:“你身不由己,我颠沛流离。正好呆在一起,凑成一对。”
说完,他自己先忍不住哈哈大笑。
暮成雪没再说话,只是温婉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察的哀伤。
星辰如海,夜色渐深。
这像是另一个暮成雪。
她完全抛弃了白天的冷漠,在这寂静的夜晚,在无人的悬崖峭壁上,和白云生侃侃而谈。
那种感觉,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很久,很久。
又过了许久,待月色西斜,酒尽杯停,人已微醺。
白云生和暮成雪一起站在崖边,身前是寂暗的虚空,在清濯的月光下,翻滚着袅袅的神秘。
月无言,花无声,人心动。
黄昏路近,天灭之难。整个天地江湖的生死存亡,这样离奇的故事居然写在了两个年轻人的身上。
前方的路,就像这脚下的虚无,漫长,迷茫,没有尽头。
白云生没有醉——五十年的竹叶青他连喝十斤也不会醉。
但此刻他却真的醉了。
醉人的,不是这万两黄金的太清云华。
而是月,是花。是月下的人儿,是花中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