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芳草居内,云瑶正悠然自得的给窗台之上的花浇水,这时抱琴却是有些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着自己姑娘悠然自得的样子她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姐,您快别浇花了,府中都快开了锅了。”
听得这话云瑶倒是颇感兴趣的道:“怎么,刘管家没有想办法将那神医送走吗?”
“何止是没送走,又来了两尊大佛呢。”
这时司棋看不下去了,催促道:“快别卖关子了,到底出了何事,哪两尊大佛啊。”
“是五皇子和谢公子来了,还分别带了一名太医。”抱琴一口气说完,睁大眼睛等着看屋内众人的反应。
“谢公子也来了?”云瑶对于谢玉林的到来显得尤为的惊讶,不过随即她便抿了抿唇放下了手中的洒水壶。
是啊,听到自己病重,他又怎会不来呢。自己倒是将他忽略了。
这个名字她已经许久没有想起了,可再次听到还是让她心神有些震动。
只是此刻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伤怀,五皇子和谢公子也来了,那么刘管家恐怕就控制不住眼前的局面了。
果不其然抱琴接着说道:“刘管家派人来传话了,说是咱们自己贴的榜文,得自己看着办了。”
“哼,这刘管家倒是无耻的很,眼看着自己解决不了就推到咱们身上,让他派人去请老将军,磨磨蹭蹭的到现在也没见有人影动身”待书也是很不齿这刘管家的所作所为。
云瑶却是没有心思在这里和她们一起讨伐刘管家,她思考了一下道:“既然刘管家控制不住局面,那恐怕之前的计划也要搁置了。”
她本以为刘管家能将揭榜而来的神医打发走,这样她就能安然的在院子里等待伤势恢复。也能有理由拒绝大公主可能的邀约。她脖子上的伤上了药大概过两三天就可以祛除淤青,到时候再扑些粉在上面也就看不出痕迹了。
这样等祖父回来的时候,刘管家的如此行事以及老夫人的出行再加上之前暗中陷害阳儿的事情,就能让祖父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刘氏。
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似都刘氏都是无辜的,但是次数多了总是会让人心里泛起怀疑的。
只要能在祖父的心中埋下这颗怀疑的种子,云瑶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一旦开始怀疑,那么以后刘氏再做出什么暗害她们姐弟的事情来在祖父心里也就理所当然了。
只是她现在脖子上的痕迹还是有些明显,不宜让外人看到,所以她现在并不能露面,更不能让那些人来给她诊治。只能吩咐司棋前去花厅接待。
她对司棋吩咐了几句就放她离去了,而她则是坐在窗前有些出神。
谢公子,名谢玉林,是首府的嫡长子。也是小时候云瑶的玩伴,云瑶的母亲与谢玉林的母亲是闺中密友,虽然后来各自成婚了,但是来往依然颇为密切,谢玉林的母亲没有女儿,只生了谢玉林一个孩子,总是带着小小的谢玉林到将军府中做客,而比谢玉林小两岁的云瑶总是对这个比她大两岁的漂亮哥哥格外亲昵,整天跟在谢玉林的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叫。
就算后来云瑶的母亲难产而亡后,谢玉林也总是经常的来府中探望她,小小的他总是想法设法的想逗云瑶开心,也会笨拙的学着大人的样子安慰她,直到彼此年龄见长,不宜在单独见面为止才渐渐的不再往将军府跑,就算是这样谢玉林也总是时不时会让人送一些稀奇玩意来府上给云瑶。
云瑶一直觉得就算是亲兄长也就是这样了吧,他们除了没有血缘关系,就像真正的兄妹一样,直到她上一世毁容以后他翻墙来到她的院子里跟她说他要娶她。
而她当时在做什么呢,她当时正沉浸在景铎给她编织出的梦里无法自拔。而她也从未想过会和他成亲,在她的心里他是兄长,是亲人一样的存在。
当他颤巍巍的用手抚摸上她那疤痕纵横的脸时那种心疼自责到极致的表情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