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拆台道:“江师兄怎知我不曾做过推人抵挡攻击的事,在座几人,可就我一个刚刚筑基的小废物从始至终未曾受过伤呢。”
人红缨和娄伯川两个金丹都受伤了,她一个筑基期的小废物却不曾受伤,这难道不可疑吗?
江衍宁:“你若真那般行事,方才就不会挺身而出,救出我与你凤师兄。”
他虽与桑乔相处不多,对她的秉性却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尤其在凤晖与她那般亲近的情况下。
凤晖与他不同,他生来是忘归城城主独子,自幼衣食无忧,也不曾有家宅争斗。
而凤晖却是自市井贫民窟中长大,十二岁上时,才被出门办事的苍悯师伯带回宗收为亲传弟子。
刚被带回宗的凤晖是个刺儿头,看谁都带着防备,坑起人来,更是不手软。
当初尚且年幼的他,也在凤晖手里吃过几回不小的亏。
后来多年修炼,凤晖的性子被磨平了不少,只是看人却一如既往的犀利。
而他愿意与桑乔亲近,本身便证明了桑乔的品行。
桑乔点点头,算是认下了江衍宁这别扭的夸赞。
而红缨则更加羞愧了,“桑小道友从未将我和娄道友当成挡箭牌。”
不仅没有拿他们挡过攻击,更是数次在他们打不过时为他们殿后。
对比之下,师妹芷昔年纪比桑乔痴长许多,行事却半点不如桑乔稳重有担当,她实在是没脸再为她开脱。
而她身侧的祝芷昔却并不这么想,她仍旧流着泪为自己辩驳。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当时太害怕了,桑小道友没这么做,只是因为她未曾遇到和我一样的情况罢了!”
红缨倏地回身厉喝:“师妹住嘴!”
红缨这做师姐的似乎在祝芷昔面前没有什么威严,只听祝芷昔不依不饶的继续道:“我为何要住嘴,我本就不是故意的!”
“且正如刚刚桑小道友自己说的,师姐你和娄道友两个金丹都不能免于受伤,她一个筑基,连御剑都不会,却毫发无损,你又怎知她没有做过躲在你们身后避开危险的事?!”
祝芷昔说的振振有词,生死之际,她不过是求生本能罢了,她丝毫不信桑乔会没做过类似的事,只不过桑乔藏的好,没被发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