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去吃饭,老头老太们还不乐意呢,觉着那些小年轻打扰了他们。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教会在场的所有老头老太,桑乔终于能轻松加愉快的背着自己的药篓子出门,明明上午还忧心忡忡的爷爷,这会已经连个眼神都懒得分给她了。
如此上午去义庄,下午去采药的日子过了月余,叙城也终于乱了起来。
这日,桑乔正陪着申全吃晚食,院门突然被敲的砰砰作响,桑乔制止要去开门的申全,自己摸了把手术刀前去开门。
门打开,外面站的是罗勇。
“乔丫头快别吃了,收拾东西,带上你爷爷咱们赶紧逃!”
桑乔把罗勇拉进院子:“怎么了,为何突然要逃?”
罗勇面色焦急,语速飞快道:“芦城不知出了什么变故,朝廷没有往芦城正后方撤退,反而溃逃至叙城来了!”
桑乔眉头紧皱,果然,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说来如今这情形也真是讽刺。
明明他们是大澧朝的百姓,现在大澧朝撤退至叙城,他们这些百姓却要慌忙奔逃,大澧朝的兵丁,还没有那被称为叛贼的定安军叫老百姓们放心。
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大澧朝在澧宗帝的统治下,奸臣当道,清官忠臣不是被迫辞官,就是被戕害,再烈性些的便撞柱而亡。
这几年撞柱而亡的官不知凡几,却无一人能唤醒昏庸的澧宗帝。
剩下那些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领着一群与盗匪无异,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所谓大军,将在这片战火纷飞的大地上苦苦求存的百姓,逼得越发没有生存的余地。
“听说在芦城朝廷大军死伤不少,现在朝廷大军是一边在撤逃,一边在抓壮丁充作士兵,约莫明天早上,他们就要到叙城了!”
罗勇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悉数告知桑乔,他知道这丫头聪明,把情况告诉她,说不定她还能想出什么应对的法子。
然而罗勇却高估了桑乔,如此大势,她一个女子,能有什么良策。
只是,“罗叔,你可想好了,若是逃,咱们又往哪个方向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