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没有立即发作,冷冷看了李怀安一眼:“这就是你认的老大?”
“没错,我们就是这么跟人打交道的。”
阿飞接话道:“你可能不太习惯吧?别怕,等会就没事了。如果你实在喝不下这十杯啤酒,我倒有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舔我的屁股叫我三声大爷。”
“叫你大爷个卵子!”
阿飞刚说完,叶凡猛地举着个没开盖的酒瓶往他嘴里刺去。
金属瓶盖很坚固,叶凡的势头又猛得不像话,阿飞猝不及防,当门牙被生生磕断两颗。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甚至连疼痛也没传到脑部的中枢神经,叶凡已经就着那个势子一压,阿飞马上仰天倒下,脑袋砸在眼镜所坐的椅子边角上,一时鲜血长流。
叶凡冷冷一笑,抽出酒瓶再次刺进阿飞的口腔,动作重复了三四次。
阿飞的喉咙几乎被插断,满嘴碎牙,啤酒瓶盖被他的牙齿撬掉,啤酒泡沫连同鲜血喷将而出。
口腔与鼻腔有条连通的管道,他的鼻子也跟着冒出一大堆血花。
只是电光火石一瞬间,叶凡扔下被窒息得人事不省的阿飞,左手提起桌子上的另一个酒瓶狠狠在眼镜脸上开了瓢。
这里是场面混乱的夜总会,灯光摇曳,人影晃动。
刚才叶凡对阿飞动手时就在他脚边,眼镜还犹豫要不要出手。
可就这么愣了几秒钟,一个硕大的酒瓶抡了过来,犹如强力打桩机一般把他抽得飞离椅子,掉进舞池里。
还剩下两名瘪三踢掉椅子站起来,拎着酒瓶在桌子边敲开,破出尖锐的玻璃角。
叶凡一踹桌子,沉重的塑胶玻璃钢桌面急速滑了过去,撞正两名小瘪三的小腹,他们齐齐向后跌倒,正想爬起,一把椅子已经当头当脸地砸了下来。
不少有人注意到这边
短暂的骚动,再见地面一片狼籍,杯子和酒瓶碎了一地,啤酒到处乱流。
顿时吓得一个个纷纷远离,不敢高声说话。
“李怀安,不好意思,让你老大受惊了,跟我过来。”
叶凡抓起阿飞的脚,倒拖向厕所走去。
这家伙的牙床高高肿起,脸皮包着,乍看上去,像是嘴里塞进了个粽子,鼓成圆形。
李怀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脑海中的恐惧、惊骇混成一团。
忽而想帮老大打叶凡,忽而想就这么样逃跑,听叶凡平静得如同没发生过什么事一般一说,脑里的浆糊化开,一言不发,乖乖起身跟着他走。
叶凡想起了什么,回头看见眼镜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当下走过去拽起他的头发先抽了两个耳光,用力踩上几脚,直到对方失去放抗,软的跟泥似的,再一起拖进厕所。
“叶先生,您究竟是什么人?”李怀安终于鼓起胆子问道,说话中带上了敬语。
眼镜一脸是血,可惜已经没有了力气挣扎,再加上手腕上挨了个对穿,也不敢动弹,两眼满是怨毒地盯着叶凡。
“小子,你特么有种,我可记住你这张脸了,等着吧,我们摸金校尉会让你死无全尸的。”
“呵呵,别着急,今天这笔账算完,你还能站着走出去,算我输。”
叶凡冷笑一声,
“李怀安,你们想耍威风也不必跟这么窝囊的人混嘛,打不过了就报名头,想吓唬我吗?摸金校尉干嘛的?扫大街还是掏粪坑的?要知道我可是吓大的。”
叶凡说着一脚蹬在眼镜的脸上,又是一片血光飚射,看得李怀安触目心惊。
李怀安想起日后不可预测的混社会报复,吓得浑身发抖,连忙拉住他说:“叶先生,不要再打了,我死定了……”
眼镜到底是真正混
过一段日子的流氓,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双手一撑爬起便要拼个鱼死网破。
叶凡看都不看,对着他刚刚站直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