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儿人都淳朴,包括许大茂在内,都还没领教过“欠钱是大爷”的威力。
当苏乙欠他们几十块、几百块的时候,也许他们还能得瑟点儿。
但当苏乙欠他们更多的时候,这世界上最希望苏乙平安喜乐的人,就是他们。
因此苏乙这不是在四处借钱,而是在拉关系买保险。
当然,光是借钱也不行,打铁还得自身硬,苏乙本身要足够硬气了,才能让这些人不会拿着借条来让苏乙强行还钱。
不过借钱也分人,苏乙没问一大爷借钱,是因为他没有给一大爷养老的心思,所以避免跟这人多有往来。
哪怕一大爷工资高两间房还没人继承,苏乙也不眼馋。
自己亲爹妈都还没来得及孝顺,孝顺别人?
疯了吧?
至于傻柱——傻柱才多少工资?问他借个什么劲?
到最后还得还钱,麻烦!
而且傻柱这种人,根本不用靠借钱来维系关系。
帮苏乙支棱好了书架,傻柱一手拿着脸盆去中院水槽打了盆水,自告奋勇问苏乙要了抹布,把架子擦得干干净净。
“我们家我都没这么拾掇过,援朝,你就美去吧你!能让我傻柱给你收拾屋子,够你吹一辈子!”傻柱一边擦书架一边嚷嚷着。
“我说出去也得有人信才行。”苏乙一边把买回来的书往书架上摆放,一边笑呵呵道。
书架放在苏乙的卧室里了,摆在外面客厅太显眼。
这样一来苏乙发现自己还缺一个躺椅,方便躺着看。
躺椅就放在床旁边,蜂窝煤炉可以当成一个小茶几,放上茶缸子,既保温又省事儿。
美滋滋啊……
“也对。”傻柱自嘲,“你要说出去真没人信,我自己家里都脏得要死,要不是秦淮茹隔三差五帮我拾掇拾掇,屋里都进不去人!”
顿了顿,傻柱回头看向苏乙,盯着苏乙看了一会儿。
“怎么?想让我给你当军师啊?”苏乙呵呵笑道。
“来自傻柱的惧意+67……”
“你怎么知道?”傻柱瞪大眼睛,“你是我肚子里蛔虫啊?”
“你这人,有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清清楚楚的。”苏乙摇摇头。
“那你再猜我想让你帮我参谋什么事儿?”傻柱道。
“秦淮茹呗,还能是什么事儿?”苏乙笑道。
“来自傻柱的喜意+88……”
傻柱装作不可思议、惧怕的样子,对苏乙竖起大拇指:“以后我得离你远点儿,大学生太可怕了,一眼能看穿人心这还了得?我以后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你,那还能行?”
苏乙似笑非笑:“其实你心里巴不得我多了解你呢,指不定正乐着呢,对不对?”
“来自傻柱的惧意+65……”
“这会儿又有点儿怕了。”苏乙笑眯眯道。
“来自傻柱的惧意+77……”
“得得得,我怂了,我服你了还不成吗?”傻柱不敢再看苏乙的眼睛,急忙后退把脸转到一边儿去,“这大学都学什么呢,怎么把人学成妖怪了?好么,这以后跟你怎么打交道?”
“该怎么来怎么来。”苏乙笑道,“说吧,你想问你和秦淮茹什么事儿?”
傻柱犹豫一下,道:“您是明白人,又看透了我这点儿心思,我也不瞒你。”
“我吧,确实是对这小寡妇……有点儿不一样的心思,所以我也乐得帮衬她,让她占我点儿便宜。不止一个人劝过我,让我离她远点儿,但我心里也不落忍,我也不想……唉,怎么说呢?反正你肯定懂我意思!”
他看向苏乙:“援朝,我以后肯定是要找媳妇儿的,居委会刘婶儿来我家几十趟了,要给我介绍对象,我拿她们跟秦淮茹一比,都感觉差点儿意思,我觉得都不如她。有几个强点儿的吧,人家又看不上我……唉,我都二十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