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出来了。前者脸色臭臭的,后者拿着一沓美金。
门卫没好气地对厉大森道:“耿爷说了,不见你,他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是真想聊天儿,就让你跟我聊——好么,我跟你有嘛可聊的……”
厉大森气得直发抖。
另一边,那手枪队成员拿着那沓美金到了汽车跟前,冲着里面的人道:“一万美金!耿爷说了,最后一步做完,钱你们拿走,屁股也自己去擦。明白什么意思了吗?”
三个保镖沉默,突然后座的一人从后面用力卡住贾长青的脖子,嘶声大叫:“动手!”
司机一咬牙,摸出一把刀来,狠狠扎向贾长青的心脏。
一下、两下、三下……
一连扎了十来下。
贾长青既无挣扎,也无惨叫,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看着不远处的厉大森,直到眼神逐渐涣散,失去意识。
“可以了可以了,尼玛,跑这儿剁馅儿来了。”手枪队成员一边吐槽,一边把钱扔进车里,“走吧,赶紧走!”
“谢谢耿爷!谢谢耿爷!”司机哆嗦着收起钱,仍十分亢奋的样子,发动汽车,调头向远处飞速离去。
“长青啊……”厉大森嗷呜一嗓子跪坐在地上,老泪纵横。
门卫和手枪队的看看不远处装吴赞彤的棺材,又看看厉大森,觉得说不出的晦气。
然后就把厉大森轰走了。
“耿良辰,我跟你势不两立!”临走前,厉大森撂下了狠话。
江湖风云激荡,但也很快尘埃落定。
除了日租界,青帮在脚行的所有地盘,全被苏乙和他的盟友们瓜分干净了。
上一次,有很多官面上的人,甚至是租界里的洋人都在替青帮说话,导致苏乙明明占有极大优势也不能把青帮怎么样。
但这一次,没人替青帮说话。
厉大森认为自己抱上了大腿,从此就能安枕无忧。但一个人得到什么,就得失去点什么,这是天道。
是日,耿良辰名声大噪,仁义之名传遍津门。
谷而作为能力压哲彭人低头放人的江湖大佬,他的名声从这一刻起几乎达到了巅峰。
郑山傲的府邸。
宫家父女、老姜听到郑山傲说的这个消息,都有些恍惚。
事态的发展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原本在他们看来,一场泼天的祸事,但最终的结果却是耿良辰赢家通吃。
哲彭人为什么会服软?
他们都是从东北来的,很清楚哲彭人是什么操行,所以对这个问题是百思不得其解。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郑山傲有些如释重负,“这个孙猴子,从来都不让人省心,不过每次也都能让人放心。”
宫宝森突然道:“山傲,给我找部电台。我也该联系联系几个老哥们儿了。另外,我要给远在金陵的张紫珉打个电话……”
“华夏国术馆馆长?”郑山傲有些动容,“要惊动到这个层次吗?”
“不搞出大动静,怎么请得动高人?”宫宝森道,“你告诉耿良辰,让他做好上擂台的准备,最多一个月时间,这场专门为他而搭建的舞台,就会正式面世了。”
郑山傲微微犹豫,道:“师叔,您不见见他了吗?”
“不见啦。”宫宝森笑了笑,“他的最后一个对手,会是我。见得多了,见出感情来,我怕我会不忍。”
“师叔一番良苦用心,耿良辰若是知道,定会十分感动。”郑山傲感叹道。
宫宝森笑了笑,却没有再说话。
“师叔,那我去准备了。”郑山傲识趣提出告辞。
等他离开后,宫二对父亲说:“父亲,有件事,我得告诉您。”
宫宝森瞥了自己的女儿一眼,道:“是不是你偷偷去找耿良辰的麻烦了?”
宫二顿时一怔,然后看向老姜。
“别看福星,不是他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