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没意思了。”
苏振芝讪讪一笑。
苏乙接着道:“其实你还真没吓住我,我敢肯定,我今天打定主意不见你,你拿我一点辙也没有,你托来带话的那些个人,一个都不会替你出头来难为我。你登瀛楼的这场风波,最终得你自己咽下苦果。”
苏振芝的脸色变了变,道:“耿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稍安勿躁。”苏乙笑道,“苏老板,我认了这笔钱,还跟你签了字据,然后才跟你说这话,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为什么?”苏振芝问道。
“就是为了不让苏老板你误会我。”苏乙笑呵呵道,“我办事儿,牵连了你的酒楼,该赔的钱我认,这是道义!”
“但你要是以为你是靠威逼才让我低的这个头,那你就错了。”
“苏老板,你请了四个人帮你递话,刘海清是我把兄弟,郑山傲是我干爹,你觉得他们会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51军的方参谋虽然跟我没关系,但刘海清一句话,他该回哪儿就得回哪儿去,这也是他堂堂一军参谋,见了我也客客气气喊我一声耿先生的道理。”
“最后那个黑手刘三儿,呵呵,苏老板,这人就是个狐假虎威的小人,现在巴延庆都没了,你觉得我会怕他吗?”
他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苏振芝,笑呵呵道:“苏老板你要是真威胁我,只需要找一个我惹不起的人,说赔钱两个字就够了,根本没必要这么麻烦。你越是搞得复杂,越让我看穿你其实没底气。”
这也是刘海清说苏振芝“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原因,以为搬出的后台越多就越能吓唬人。
他这办法吓唬一般小混混还行,但吓唬苏乙?
只能说他想多了。
苏振芝面色慎重,长长吐出一口气,自嘲道:“原来苏某在耿先生眼中,犹如跳梁小丑。”
苏乙摇头:“你只是为了挽回损失,争取自己的利益,既不是讹诈勒索,也并非趁势欺人,我怎么会看不起你?我挑明此事,只是不想苏老板误会我,不是为了让你难堪的。”
苏振芝动容,怔怔看了苏乙良久才道:“耿先生,就凭您这句话,苏某人就真心实意认您这个朋友!”
接下来两人之间果然坦诚亲切了许多,畅聊一番,约定以后常联系,便要告辞了。
期间有过这么一段对话。
苏振芝说:“耿兄弟英雄出少年,难得为人处世这么讲究,这次巴大爷出了意外,对于耿兄弟来说,说不定是更进一步的好机会。”
“我?我没戏!”苏乙笑着摆手,“我资历浅,势力小,站在一边看戏就行。倒是苏老板你,你是津门商会的副会长吧?”
“以前巴延庆活着的时候你们没有话语权,但现在他死了,你们津门商会要是真能一条心的话,未必不能成一番事业。”
说者似无心,但听者绝对有意。
苏振芝如遭雷击,眼睛发亮。
接下来他再说话明显就心不在焉了,草草聊了几句,就推脱有事,匆匆告辞了。
苏乙看着苏振芝离去的背影笑呵呵端起桌上放凉的咖啡一饮而尽。
津门商会在脚行的存在感很低,以往扮演的都是被欺压敲诈的角色。
但事实上,脚行的经济来源全部来自这些商人。
这是一道不小的力量,只是一直以来都在巴延庆和各大帮派的淫威下不得不屈服,难免被人忽视。
可现在巴延庆死了,各大帮派你争我夺,商会这股力量的价值,很快就会凸显出来。
而苏乙结交苏振芝,算是用三万大洋买来一块筹码,布下一招后手棋,
现在看不出来,但迟早会发挥出重要的作用。
不然,他吃多了撑的跟苏振芝聊这么多?
和苏振芝分开后,苏乙又见了陈识。
“定了,下月初八开馆,”陈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