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各自分开。
苏乙亲自去找自己习武的场馆,而陈识则去找郑山傲。
就在苏乙有所收获的时候,另一边,听陈识讲完话的郑山傲,却深深皱起了眉头。
“他说要亲自跟我谈?”郑山傲皱眉道,“谈什么?”
见郑山傲果然没有怀疑什么,而是直接问既定结果,陈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果然人家打心底觉得他陈识不是什么聪明人。
“他没说,只说是等你得空。”陈识道。
郑山傲若有所思点点头,眉头渐渐舒缓。
他看了陈识一眼,道:“看来,你只能踢馆了。”
“也好。”陈识道,“靠自己的本事,得来也踏实。”
郑山傲不可置否,道:“孑然一身的单身汉,没着没落没牵挂,总是让人不放心。等踢馆一开始,你很容易遭人怀疑和忌惮。”
看着眉头紧皱的陈识,郑山傲道:“找个本地的女人,成个家吧。你得让别人觉得,你有能被人拿住的软肋。”
陈识缓缓点头。
“我尽快帮你物色徒弟,你抓紧时间找个女人。”郑山傲道。
“不找了!”陈识想到了起士林的那个华人女侍应生,“你帮我打听个人,如果合适……就她了。”
郑山傲讶然:“谁?”
第二天,苏乙找好了练功的地方,这是个比较僻静隐秘的所在,空间很宽敞。
他请陈识来看了看,陈识在这里摆了香堂,带着苏乙向梁赞、陈华顺和梁壁三位咏春先辈的牌位叩首祭拜,并烧了记载这苏乙生辰八字的黄纸,算是正式把苏乙收入了咏春门墙之内。
苏乙师承咏春拳二代传人梁壁,和陈识一样,都属于咏春第三代真传。
随后,两人开始商量着布置练武所需要用的器械。
“你很快要有个师嫂了。”忙碌了一天,晚上快要分别的时候,陈识突然这么说道。
“恭喜恭喜。”苏乙笑道。
“你就不好奇?”陈识问道。
“长嫂如母,我会拿她当妈看待的。”苏乙认真道。
“去你的!”陈识忍不住羞恼,笑骂道。
又忙活了两天,练武场才布置得当。
这些日子两个脚行的买卖已经全力运作开了,用日进斗金来说,毫不夸张。
每天大把大把的银钱从苏乙手中流通,但最后能落在他手里的,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但即使是这样,他一天的收入,也超过绝大多数人半年的收入了。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在郑山傲的牵线搭桥下,陈识和起士林的女侍应生,那个叫赵国卉的女人搭伙儿过起了日子。
苏乙没有去正式拜会,毕竟他和陈识之间的关系还是秘密。只是受到陈识委托,帮他调查他徒弟身份的时候,远远看了赵国卉一眼。
这女人果真是风情万种,体态丰腴,绰约迷人。用当下很时髦的话来说,就是很摩登。
这女人十七岁的时候给一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洋人生了一个孩子,然后孩子被人拐走了。
她最大的梦想是嫁给一个外国老头儿,去南非种可可。
现在她跟陈识傍家儿,是出于什么心态呢?
为了钱。
用她的话来说:“这不是我最好的命。”
但为了钱,可以认命。
苏乙不会因此而看低看这个女人,因为他知道,原剧情里,这女人最终没有辜负陈识的信任,带着陈识毕生攒下的全部家当,去找陈识了。
郑山傲给陈识找的便宜徒弟,果然还是跟原剧情一样,是他管家的儿子。
苏乙查清楚后,第一时间把这个身份告诉了陈识。
陈识一听,虽没有多说什么,却眯着眼睛,冷下了脸。
显然,他被郑山傲恶心到了。
第八天的时候,郑山傲终于找到了苏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