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偏课现象,是他来教我语文以后。后来越来越变本加厉。尽管如此,我的总成绩却还一直处于中上水平。记得那年参加高考,总分四百多,但数学只考了四十七分,还是一百二十分里的四十七分。所以在高考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对一个问题深思熟虑,那就是数学真的一定是文科生的必修课吗?其实说到底,我们参加工作以后,大多数的文科生是用不到什么代数几何的。
继续言归正传,那天回家以后,那些前尘往事,又在看电影一样的,一幕幕地出现在我的眼前。记得那一次我出痧子,必须休息一个月。我让闺蜜交了请假条,没想到当天傍晚,班主任就气喘吁吁地赶来了,还真难为他了,对小镇还不怎么熟悉,是怎么找到我家的。当听说我是因为出痧子请假休息的,他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这么大的一个人,还会出痧子?小时候你没打疫苗啊?
怎么没打,打疫苗又不是百分之百可以保证不出痧子的,我也大声地抗议着。
后来他又过来看我一次,是跟我商量,说他可以为我说明情况,不参加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他还帮我分析,说我已经落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功课,肯定考不出好成绩,不如不参加考试。但那时候,我就已经习惯跟他唱反调,我正义凛然地回绝了他的好意,说自己一定要参加期中考试,来证明自己的实力。看他唉声叹息的样子,我心里真的很开心。
其实在家休息的那段时间,因为百无聊赖,我一直认真看书的,所以才会这么自信满满。在我去上课的两天后,我参加了期中考试。成绩一出来,不仅仅是他,就连我自己也瞠目结舌大吃一惊。我的考试成绩和平时成绩比起来,竟还稍微高出了几分!
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我照例去公园溜达溜达,坐在我的专椅(用几根树藤绕起来,做了一个可以荡来荡去的秋千)上,忍不住的思绪万千,心里开始情不自禁地愤愤不平。天可怜见,这么多年来,我辛辛苦苦起早摸黑地背着书包上学,原来一直在做一种无用功呢。可怜我那么多美好的青春年华,就这么被白白地给虚度了,怎不叫人扼腕叹息捶胸顿足。
其实想想,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上课,因为让我操心的事儿也太多了。比如眼看天要下雨了,我在心里默默地提醒我的小鸟们,赶紧地回家,别把自己唯一的一件花衣服给淋湿了。雨过天晴了,我又在想长在小树林围墙边的扁豆,是不是又大了些。那是长在小树林围墙上的扁豆,自生自灭,好像没有谁去特意种的。也没有什么人去管理,她却一直长在那里,还长得很好的样子。和同学们一样,我不会去摘那些扁豆,能看着她一年年地开花结果,对于我们来说,仿佛就已经足够。
上课是我苦思冥想的最佳时刻,记得有一次,我正在那里想入非非呢,突然老师让我站起来回答问题。我一脸迷茫的站起来,老师指着黑板上的一个“!”,问我是什么符号?当时我想也没想,立马用自认为最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惊叹号”!老师听了啼笑皆非地说,还惊叹号,这位同学可能已经忘了,自己是在上数学课!同学们听了哄堂大笑。当老师叫我坐下时,我的整个脸外加脖子,都是红彤彤的。哎,往事不要再提,说多了,都是泪。
虽然他一直对我比较宽宏大量,但有一次,我好像真的惹到他了。记得那一次,他的父母来学校看他,我们这些学生,全都挤在那里看热闹。那种时候,我一定会在最有利的地形观察,是吧。老师的父母长得稍微有点个性,一位胖乎乎,一位高高瘦瘦。我想也没想就给他们起了一个外号,大饼油条。这一传十十传百,竟让他给知道了。气呼呼地把我叫到办公室,双眼喷火,一副恨不得要把我碎尸万段的样子。当时我俩的脸都煞白煞白的,他是因为气的。而我是因为害怕。我战战兢兢的站着,怕他会打我。因为有时候,他难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