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蛔虫,能预判你下一步的行动不成?”
漆黑的眸看着气急败坏的李婶子,林箐箐莞尔轻笑问,那张清秀的脸波澜不惊,一点都不胆怯。
李婶子哑然。
“哦,原来李婶说的赚钱的门路是指学着我去采天冬草啊。”
林箐箐突然焕然大悟道。
“若是李婶早告诉我你这门路是采天冬草去镇子上卖的话,我肯定会告诉你,药堂今日会来一批药草,数量多得很,不需要天冬草,但我问时李婶说的好像是…此事与你无关…”
“既与我无关,怎现在又要来埋怨我?”
林箐箐眉头紧蹙,一脸委屈反问道。
昨日她从春草堂离开时听到那药童嘀咕着明日要来一批药草,不用被她占便宜,所以她见了李婶子一家采天冬草才没什么反应,毕竟采了也卖不出去。
药堂想做大,肯定得有专门的供药草商人,批量买价格肯定更便宜一些,与她买,不过是为了应急而迫于无奈当了这个冤大头罢了。
往年药堂肯定不会从别人手上收药草,但今年不同,今年比往年感风寒的人多又因大雪堆积,路难走,所以运送药草的队伍延迟几日,那些没了药的药堂只能关门等着药草来,春草堂的老板精明,多花些钱买她的药草,这样能撑到运送药草的人来不说还能让那些人对外宣传,他们春草堂有足够的药草治风寒。
如今供药草的商人将所需的药草运到,春草堂自也不会跟别人高价买,他们又不傻。
“好,不关你的事!”
李婶子咬牙切齿道,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露出一抹阴霾,难看得宛如恶鬼般。
林箐箐第一次知道,原来变脸是这样变的。
李婶子怒气冲冲地从怀中掏出昨夜刚立的字据来塞到林箐箐手上。
“我们卖天冬草的事不关你事,那这个肯定与你有关。”
“这字据还给你,这地我们不卖了!”
李婶子双手环抱,怒气冲冲道。
林箐箐掀起眼皮,听得李婶子反悔,林箐箐轻笑,优哉游哉回答:“李婶莫要忘了这字据是你一份我一份,你我都画了押,可不是你说不卖便能不卖的。”
“我说不卖就不卖,就是花了押也不作数!这五百文还给你,我们只要这田!”
李婶子蛮不讲理道,迫切地想要回自己的田地。
这一撒泼,路过的人都停下脚步,看着这一幕。
“若是我还未撒下种子,你不想卖我也不强求,但如今我这棚子搭好,种子也种好了,你说不卖,我可不答应。”
林箐箐轻笑,将字据塞回李婶子手上。
“不答应?这可是我的田,你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你这就是强盗,可怜我一上了年纪,半只脚快踏入棺材的人被你这般诓骗。”
“大伙儿来评评理啊,林箐箐她强买我的地,如今还不肯还给我!”
李婶子见周遭一堆人看着,眼睛一夹,使劲儿想夹出眼泪来。
“箐箐,大家都是邻居一场,也别闹得这么难看。”
李大牛轻拍着自家娘亲的后背,看向林箐箐,苦口婆心道。
林箐箐眯眼,冷声一笑,这话意思宛如是她蛮不讲理一样。
“我就是想强卖,我也不可能有那本事让你乖乖画押,大伙儿看清楚些,这字据上,可有我们两画的押。”
“三亩地,六两银子,两月内还清,白字黑字都写在这的。”
林箐箐展开字据,让那些人看个够。
挤了许久还没挤出眼泪的李婶子见林箐箐展开字据,连忙伸手去抢。
看着李婶子撕掉字据,温如初也不生气。
“慢慢撕,我这还有一份,随时可以拿出来给你看,若是还觉得是我强卖,也可去找牛大哥来问问,昨儿是谁迫不及待请他去写字据的。”
林箐箐冷笑,缓缓道。
她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