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来此想要一窥究竟。
人潮汹涌下,不论仙界还是妖界,都聚集在这场南山经北地沧海边缘,不知此战最后的结果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要知道长留山的人马已经赶来此地,其中京墨更是合道境的修为,他是断然不会让妙可可身陷囫囵,被七星岛活活炼化。此外,还有躲在暗处行事诡秘的神诀殿,七星岛若没有一定的把握,是绝无可能这般明目张胆,看来其背后一定有某些靠山或是强有力的后援。
本以为事情最终的发展会和众人预料的八九不离十,只要七星岛对妙可可动手的前一刻,一定会有人站出来阻止,可结果却是在小暑刚至那一天,一幕震惊寰宇的画面映入所有人的眼前,以至于人人骇然失色,根本顾及不了七星岛的热闹,直接掉头逃命。
一粟白光缓缓在天幕下绽放,风起云涌,放佛天都裂开了一道口子,居中的白光正从裂缝中肆意泄漏,气势滔天。
那些白光倾泻,在七星岛的上空到处蔓延,形态万千,波澜壮阔,可之所以让众人莫名心悸的是这些白光里具是冷冽肃杀之意,所以大家方才想要远离此地,以免被这白光殃及。
有人瞧出白光遍布在上演化的形态,正是长留山被毁去三十六座辅峰。
“三十六峰长剑在,星斗气,郁峥嵘,剑起。”一道默然的响声响彻整个天地。
兀然,所有白光幻化的形态瞬间一荡,继而互相交融叠加,在无数人惊恐的目光下缓缓凝聚成一把光剑,剑指大地,剑至九天来,一股横扫江山吞九霄的气势笼罩每个人的心头。
狂风卷起浪滔天,天光明月也难掩那把剑的嚣张狂妄。
“谁敢动我小师妹,死。”这是那道声音响起的第二句。
“是洛城东!”
“洛城东!”
“天呐,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已经和长留山决裂了么?当初在通天峰顶,我还见他和妙可可打的火热朝天,眼下怎的还跑这来了。”
“你莫不是被吓傻了吧,洛城东可是如今山海天地间的唯一一位真神,还是剑修神境,普天之下,何处去不得,何处不能去,难怪刚才我看天上一眼,差点道心崩盘了。”
“道友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啊,幸好跑得快,不然给那把光剑劈下,你我怕是连投胎的机会都没了。”
人群鼎沸,左顾右盼,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望着那把光剑,忘记置身何地,满目敬仰,不敢有所逾矩。
妙可可脸色苍白无力,嘴角干裂流血,一身伤痕看上去触目惊心,不知这段时间七星岛又对她动了多少酷刑。
可眼下她没有流露半分胆怯和痛苦,妙可可眼眶通红,泪水淌过脸颊,她看着那把高高在上的光剑,哭红了眼。
虽是在哭,但妙可可的眼里分明溢满了笑意,满是温柔。
印象里,幼时那个一直保护在自己身边的小师兄又回来了,这一次,小师兄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来的厉害,来的飒沓。
妙可可不怕死,而她这次孤身前往七星岛,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小师兄,她不让长留山告诉世人缘由,正是因为她也有心中的执念和怒火,七星岛便是罪魁祸首。
虽然没有看见洛城东的身影,可这把光剑在上,就已经代表了一切,无人胆敢再煽风点火,无人再敢闲言碎语。
妙可可沉浸其中时,忽而有所察觉,她猛然转过头,视线朝着西边一处山崖撇去,余光中,一袭红衣闪过,已无踪影。
妙可可愣了愣,眼里的泪水更加汹涌,化作豆大的水滴拼命往下掉。
“以前站在烛龙的嘴里都不见你有半分胆怯,怎么这会怕成这样,咋还吓哭了呢?”一道温和之声在她耳畔响起。
妙可可心中一震,在目光的正前方,有一个佝偻脑袋的黑影,在人群里渐行渐远。
这一刻,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妙可可忽然有点紧张起来,她怕自己真的被七星岛腰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