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这不是明摆着羊入虎口吗,你可知狱法在哪里么?”白琨灵看向汲清的脸上充满无奈。
汲清挣扎不已,哭着喊道“姥姥就在狱法,那血蜥蜴就是奔着我们氐人的血脉之力,不管狱法在哪,有多危险,我都要去救姥姥,你们放开我!”
蓝笺舟缓缓走到汲清身旁,一手轻轻抬起,将白琨灵的禁制撤去,他一手按在汲清肩膀上,淡淡说道“狱法在北山经妖界之地,已经脱离了沧海,那里是北山经所有妖兽的葬地。自古以来除了身死道消的妖兽之外,但凡寿命到了尽头的妖物都会埋葬在狱法。不说你能不能去,即便你到了狱法,你拿什么救你姥姥?”
汲清刚想反驳,蓝笺舟笑着说来“凭你刚才用的秘法提升数境的修为?你可知这是你们氐人一族所有的精纯之力么?你姥姥将氐人所有的心血交给你和紫苏,难道你不知道她的用苦良心?你这般贸然前去,无非是将自己的性命视作儿戏,当初柳烟尘不顾一切撕开血池天界,哪怕留下其他族人也要把你俩安全送离,为的就是希望你们能好好长大。仇当然要报,可如果连命都没了,还怎么报仇?你们身上可是肩负起氐人未来的希望啊,难道你要让你姥姥所有的苦心白白浪费?”
蓝笺舟目露伤色,于他而言,他又何尝不想去救柳烟尘。昔年六重海,两人自幼一块长大,青梅竹马,无关男女之情,却是一种极深的亲情所在。
汲清失魂落魄,道理不是不懂,只是就此放任不管,时间一旦久了,谁都知道后果会是如何。
“难道我就要这样违背自己偷偷活着吗?哪怕我以后能替姥姥报仇,姥姥都已经不在了,还有什么意义,如果是这样,我情愿和姥姥死在一块!”汲清抬起头,坚定不移的说来。
几人怔怔,皆是看向这位倔强不屈的女孩,蓝笺舟望着汲清眼里的果决和勇敢,那一双目光何其熟悉,似曾相识。
他转过身,不再去看她,蓝笺舟深吸了一口气,道“不必再说,你的心意我知晓,可我的立场是站在你姥姥的角度,绝对不行。”
汲清不甘,就欲再次使出秘法强行离去,忽而整个未央岛蓦然一静,连天汉之水的瀑布都纷纷凝滞不动。突然之间整个未央岛陷入一片寂静,甚至连周边海域都被冻结一般,只余一粟金光从底下洞穿而来,照耀在汲清身上。
蓝笺舟一行人惶恐,齐齐朝着底下跪去,不敢出声。
一赤足男子无端显现在众人头顶,他一头粉色发丝飘扬,眉目冰冷,淡淡望着光照中的汲清。
汲清看着那位高高在上的神人,不知此人究竟是谁,竟然连鲸族都要对他下跪行礼。
“你可愿随我去九重海?”那人开口淡淡说道。
“不去。”汲清即刻驳回。
白琨灵下意识就要去拉住汲清,却是发现自己突然身不由己,一身气机彷佛荡然无存。
来者似乎被汲清如此果决的一句话给呛得不轻,他愣了一会,继续说道“如果我有办法可以让你在最快的时间变得更强,也答应你只要你能达到我对你的要求,狱法之地,我陪你一块去。”
底下,蓝笺舟几人听闻,心底一阵欣喜,拼命使眼色朝汲清看去,恨不得汲清立马点头。
可汲清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几人道心崩碎。
“你是谁?凭什么让我跟你走,我现在就要去救我姥姥,不用你跟,还有你们!”说完,汲清还不忘指了指一旁的鲸族几位。
饶是以赤足粉色头发男子的心性,在汲清无厘头之下,仍是有些不知所措。好像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和自己这般讲过话,当下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此番决定究竟有无对错。
“我是北溟鹏,沧海之主。”
汲清愣了愣,茫然不知。
“......”
蓝笺舟深怕汲清错过一番机缘,更怕北溟鹏失去耐心,眼下再也顾不得其它,缓缓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