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凭借避水珠之力两人哪怕在水底呆上个十天半月都不是问题。而这避海帛充其量只算得上一件下等灵器,仅仅只能在水底耗费数十个时辰罢了。
墨故渊道了一声谢便转身离去,身后,北溟鲲狐疑不定,突觉有些异响,心神所至,已是了然。
深海之中,墨故渊隐匿身形悄悄潜去,身前远方,有一女子疾行奔赴穿流,正是鱼清潺。
莫说这几日北溟鲲察觉到异常,就连墨故渊这样的修行呆子都看到了鱼清潺的不同之处,尤其是这数日下来,鱼清潺频繁的在深夜潜海外出,若说是为了修炼,前些时日可没有见她这般精神,反而这几日的不同寻常倒让人有些担忧。
墨故渊如今虽说在海底畅行无阻,可长时间呆在海底身体机制难免无法承受,所以今日特意向北溟鲲借了这避海帛,目的就是为了跟随鱼清潺,看她究竟在做些什么。
不知一路潜游多久,墨故渊身边渐渐银亮璀璨,却是发现随着潜行的方向,周遭的一切似乎越发清晰夺目,连着海底瑚礁,各种奇珍花草都一目了然。
以往看来,深海之下可从未有过这般光色,而鱼清潺穿行的路线似乎轻车熟路,仿佛朝着某一处有目的一般。
海上明月,有潮起潮落,道道月光倾泻,如那女子浣纱挽发,凄美幽幽。鱼清潺双手趴在岸边,整个下身依旧浸泡在水中,她侧头枕在玉臂之上,敛眸微听,如痴如醉。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有人呢喃歌谣,在轻轻哼唱,仿佛在向着孤月倾诉思绪。
墨故渊从海底探出那一刻,怔怔惊呆,入目之下竟是一座呈半圆形的岛屿。
沧海航行之久,自己从未见过任何岛屿,今夜却莫名随着鱼清潺到了这里。墨故渊心有所虑,待瞧见岸边鱼清潺那副憨憨酣睡的神态,终是松了一口气。
岛屿周边满是雾气缭绕,异象在前,墨故渊看的极为好奇,这天上月光似乎独独眷恋这座岛屿,周边数十里范围皆被月光笼罩,且随着时间推移越发刺眼夺目。而那沧海远方,海水漆黑如墨,翻滚不止,显得与此地格格不入。
“鱼姑娘跑这么远难不成就是来这听人唱歌的?”墨故渊悄悄游至鱼清潺身旁,只一眼便不敢再看。
初见若是惊鸿,此刻就有些趁人之危了,那熟睡女子不染仙尘,光滑如玉,一身湿泞更添妖娆。墨故渊心神摇曳,只得抢先从一侧掠至岸边,不敢打扰。
歌声忽的嘎然而止,刚蒸发一身水气的墨故渊楞了一会,看向不远处的鱼清潺还在酣睡,莫名笑了笑,似乎有些懊恼自己的木讷呆笨。
“喜欢一个人总是小心翼翼的。”耳边传来一声天籁,似乎是女子口音,墨故渊恍惚。
那声音是自己从未听过的美妙悦耳,下一刻却是心神无比紧张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神情戒备。
这座岛屿更像一座荒岛,除去岸边些许杂草略微茂密,往上便是孤零零的一片荒漠,唯独这一圈圈月华增添分外景色。
在远处错落几棵参天大树,细眼望去,也只有七棵,墨故渊一眼便瞧出端倪,那七棵大树竟是呈北斗七星姿势。最尾端那棵凸出的树梢之顶有一人作卧榻之状,单手撑首,慵懒万分。
“只是不知你的喜欢又有几分?”那人再次开口说道,落在墨故渊的耳边,心神具是摇晃。
此人声音古怪,竟是夹杂摄人心智的道法,墨故渊不敢多作停留,猛的朝水边鱼清潺大声喊道“鱼姑娘,快醒醒。”
然而仿佛石沉大海一般,鱼清潺不为所动,恍若未闻。
墨故渊大声试着叫了数次皆是徒劳,墨故渊心中一窒,目光冰冷望向那人,沉沉开口说道“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一束月光聚拢在树梢之顶那人身上,此刻墨故渊方才看清那人模样,身姿婀娜,一身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