伫立在上,还要吃那冷风暴雨。鱼清潺本就是水类精属,加上又有修为在身,自然毫不在乎。然而那墨故渊和羽涅二人可就遭罪受了,虽有道法护身,可长时间下来的风吹日晒总归是有些难以忍受,墨故渊还好,只当磨炼体质,锻炼意志,也不为是修行的一种。
可那羽涅就不乐意了,哪怕东躲西藏的终是一身疲劳,最后不得不让北溟鲲想想法子,若是在这么下去,自己还没走出沧海,怕就要累死在这海上了。
北溟鲲心中讥笑不已,更多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欣赏那大白鹅的狼狈,心里乐此不彼。
但脸上却真挚为难,诚恳而言道“对不住了兄弟,我也实在没办法,沧海的天气就这样,你们再忍忍,估计约莫再有个十年数载的就能走出沧海了。”
一听这话,羽涅顿时暴跳如雷,狠狠在北溟鲲背脊上跺了两脚,可落在北溟鲲身上那不跟按摩似的,极为享受。
本以为这模样俊俏的小生会老实就范,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北溟鲲吓破了肝胆,欲哭无泪。那逼崽子多日耗着自己见没有办法,竟是直接大摇大摆在自己身上脱下裤子方便,不论大号小号,只要趁着墨故渊鱼清潺下水修炼之际,这牲口就直接裤子一脱,一泻千里。
“混账东西,你在干什么!!”北溟鲲惊吓到不可思议。
“天干物燥的,最近又不停的冰火两重天,这不肚子闹腾的厉害,鲲兄见谅啊。”羽涅委屈巴巴说道。
“你!你不会滚远点吗!!你居然在我身上...!!”
“不就拉泡屎嘛,再说了这方圆百里的走了这么些时日也没见到有块地,我也不想啊,只能勉为其难在你这将就一番了。”
北溟鲲想死的心都有了,只得狠狠翻身将羽涅沉入海底,可谁知那牲口竟是裤子不提的直接又朝向自己膛前奔来,看那趋势更为猛烈。
鱼清潺化龙需走江入海,眼下这沧海便是主修之地,而墨故渊亦是为了增强水法和肉身强硬,经常潜海磨砺,剩下那羽涅无所事事,竟是直接在北溟鲲身上干出这番勾当。
等到两人先后赶回,皆是有些掩鼻蹙眉,莫名其妙道“喂,怎的才半天功夫你身上咋一股这么臭的味道,是吃屎了吗?”鱼清潺眉头蹙的越深,墨故渊亦是不明所以,好像是那种味道无疑了。
北溟鲲有苦难言,总不能说那羽大爷豪情万丈,不计风度在自己身上潇洒了一回,那传出去以后自己就真成了屎盆子了,这是万万不能开玩笑的。迫于这厮的不要脸,北溟鲲深怕再有下
次的天劫,只得祭出本命法宝破军,这才让一行人在海上有个栖身之地。
如今靠在桅杆前的北溟鲲,满是心灰意冷,尤其是这几日羽涅好似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样子,每每看向自己的眼神总让自己觉得不寒而栗,怎的?你还想把屎扣我嘴里不成,北溟鲲不敢多想,恨不得自己这破军能日行万里,百万里,千万里。
羽涅迎风站在船头,白衣飘飘,如那谪仙人降世一般,尤其处在这碧海蓝天之下,仿佛画卷中走出的神人一般,夺目耀眼,仙气凛然。
鱼清潺撇了撇,有些含羞的垂下头,可落在身后北溟鲲的眼里更是充满担忧,情不自禁悲愤道“造孽啊!!!”
鱼清潺冷眼望去,气笑不止“你长成那副熊样就算了,偏偏还要嫉妒人家不成?”
北溟鲲语塞,义愤填膺正欲抛开所有,不顾一切也要拆穿此人面目之际,那船头的白衣人已是回眸浅笑喟叹,在场听闻几人皆是呆若木鸡。
“潺潺,无需替我多言,长的帅本就是一种罪孽,既是上苍安排,我亦无能为力,所幸人间不寂寥,还有那凌九泉同我一遭,此生也算多个知己。”
北溟鲲抖索着嘴唇,颤抖指向羽涅,已是无话可说。
鱼清潺深以为然,虽不能感同身受,但既然说到凌姐姐,自然是没毛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