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我现在是选锋军指挥使,又是大明目前战功第一的武将。陛下扩充选锋军应该第一个找我商量。
陛下不找我商量只有一个可能,他忌惮我的战功,怕我将来功高震主。
我估计从此以后不到万不得已,陛下是不会再给我立功的机会了。”
“侯爷,天地间有如此多美景,如此多美食,各种各样的戏曲,有琴棋书画,有诗词歌赋。
不领兵就不领兵呗,不管是人间烟火还是山水之间,哪里不能寻到乐趣呢?”
张世恒眼中精光一闪道:“我现在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发起的钞关改革,不知得罪了多少权贵。
河西务五世家一夜之间就能聚起五万大军,其它六大钞关掌控者加起来,势力必然更加强大。
我本想借下江南的机会将他们一举铲除,可如今失去了陛下的信任,我如果和和他们产生冲突,外有强敌,内有掣肘,必死无疑啊!”
“侯爷,您不去对付他们,这些世家也会想办法除掉您,为了您自身和家人安全,侯爷绝不能放弃兵权。”
张世恒感叹道:“权利就是一把双刃剑,我享受到了高高在上一言而决的快感,就要面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反噬。”
怜星笑道:“侯爷将兵天下第一,手下有二千精兵便足以自保,大不了回辽东割据,何必自扰。
张世恒笑道:“没想到怜星姑娘对我这么有信心。”
怜星抬头看着张世恒的眼睛。
“当然,侯爷一千破东虏十万,东虏对大明军队满万不可敌。侯爷如果有二千忠心耿耿的手下,天下之兵齐聚和不是侯爷您的对手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怜星你说的太对了。本侯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谢谢你。”
张世恒连夜给丘禾嘉写了封密信,信的内容太过敏感,为防意外遗失,张世恒启用了和老丈人约好的唐诗三百首暗语。
张世恒一边写信一边感慨,没想到自己被逼无奈,也玩起了养寇自重的把戏。
封建皇权太过变态,三尺白绫,一杯毒酒,就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到时候朝廷宣布冠军侯暴病而亡,没有人会去探求自己死亡的真相,即便知道了又怎么样,谁还敢质疑皇帝的决定不成?
一定要想办法削弱皇帝的权利,不受制约的权利,太让人没有安全感了,或许君主立宪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