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指挥听闻锦衣卫找自己,脸色由红变白,眼珠转了好几圈后咬牙道:“老宋,你带世恒公子先走,我尽量拖住锦衣卫的人。”
张世恒跟在宋成发身后走出牢房,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转头只见一名身穿飞鱼服,面容刚毅的锦衣卫百户,正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眼神奇怪而又熟悉,就像猫看老鼠的眼神
张世恒不眨眼皮的盯着锦衣卫百户的眼睛,一直到双方擦身而过。
“站住。”锦衣卫百户喊道。
张世恒毫不理会理继续向前走。
“呛!”
张世恒回头只见锦衣卫百户拔出绣春刀指着他喊道:“你是什么人?”
“他是我侄子。你要怎样?”
一位身穿大红官袍猛虎补子的中年官员从衙门口进来喊道。
锦衣卫百户冲着新来的三品五官道:“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中年官员掏出腰牌亮给锦衣卫百户道:“五军营左掖第二司指挥使张之万。”
锦衣卫百户看都没看张之虎,继续盯着张世恒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世恒直视他的眼睛道:“我先看看你的腰牌。”
锦衣卫掏出一块黑铁铸造的腰牌,在张世恒等人不慢的划过。
“我是锦衣卫北镇抚司试百户陈明里。张大人,把你印信亮出来吧。”
张之万咬破中指将血涂在戒面上,掏出一张片子盖了个印记,扔给陈明里。
“人本官保了,有任何问题来五军都督府找本官。”
陈明里缓缓将绣春刀插入刀鞘。盯着张世恒道:“最迟明天,咱们诏狱见。”
京城,钱堂胡同张府。
张朱氏驱散了所有下人,堂屋内只剩下她和儿子张世恒二人。
张朱氏从柜子取出一只红木匣子,打开后里面是满满一匣滚圆的东珠。
“恒儿,这盒避难珠是娘出嫁时,你外公塞给娘的陪嫁。
我本以为夫君好歹是英国公家近支,这盒避难珠应该没机会用上。
谁想到你居然打伤了曹公公族弟,进了锦衣卫诏狱不死也得脱层皮,我儿还是逃吧。
你大舅和安南那边有生意往来,我儿暂且去安南躲几年。
太监没后代,权力身死而灭,。曹化淳已然五十出头没几年好活,等他死了我儿再回来不迟。”
张世恒心想曹化淳一直活到康熙年间才挂,大明亡了他都死不了。
“娘您糊涂啊!,儿子绝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一旦五年没有消息就要被族谱记失踪。
到时候咱家的财产会因为没有继承人被族中充公。儿子回来一无所有也就罢了,您老人家靠什么颐养天年?
儿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伤人大不了充军发配。以儿子的武艺,即便充军一样能混的风生水起,官职超过我爹只是时间问题。
张朱氏闻言露出了笑容。
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有这等豪气!梅花自苦寒来,宝剑锋自磨砺出。真金不怕火炼,我儿定当无恙。”
张世恒说道:“娘,儿子今天折腾一天有些倦了,想去华清池泡个澡。”
张朱氏摇头道:“你倒是心宽,跟娘去趟英国公府。”
张世恒跟在母亲身后,走进英国公府后花园的琉璃暖房,即便是寒冬腊月,暖房内依然繁花似锦温暖如春。
身材微胖,面相和善的英国公张之级,坐在一张官的鸟气了。”
张世恒插话道:“成祖设立仿照前朝禁军设立京营。目标是以禁军抵一国之兵。只要告知士兵一旦临阵脱逃则军屯没收,为了这足以传家的三十亩免税土地,士兵们宁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