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萝看了一眼地上的一条麻绳,也不知道月镜是从哪里找来的。
花萝把那条麻绳捡起来扔给月镜,月镜不解其意。
花萝看了一眼房梁:“你不是要悬梁自尽吗,没人拦你了,请。”
月镜捏着麻绳的手不停颤抖,激动之下走过去,扶正倒在一旁的凳子踩上去,将麻绳甩在房梁上,她身子娇小,短胳膊短腿的,这个动作很吃力。
花萝在一旁提醒道:“这根房梁年久失修,已经有些腐朽了,恐怕承受不住你的重量,万一吊到一半房梁断了,死都死不利索有得你受的,你还是吊旁边的那根吧,那根去年才刚刚换过。”
花萝一副随意且袖手旁观的态度,反倒让月镜下不了手了,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花萝走过去,把月镜扶了起来,语重心长道:“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来合欢派也好一阵子了,我觉得你这样子不仅仅是因为不想修习合欢派的功法,肯定还有别的事。”
“既然你现在没有这个勇气去死,不如讲给我听听,或许我能帮你也说不定。”
月镜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花萝。
还是不说话,花萝长出了一口气,突然看见月镜床头还有一份完全没有动过的饭菜,已经凉透了,上面有几只苍蝇萦绕盘旋。
花萝端起托盘,走到门口的时候扭头对月镜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花萝走出了月镜房间,把这份凉透的饭菜交给染香,之后又敲了敲魅煞的房门。
“进来。”屋子里传来魅煞的声音。
花萝推开门进去,魅煞还没休息,在那里正生气呢。
“徒弟,你来了。”魅煞看见花萝精神一振,“怎么样,那小妮子到底肯不肯进慕容家做妾。”
花萝坐下,试探性的说道:“师尊,慕容家虽然给合欢派提供了一定的帮助,可这些年他们一直予取予求,仅是这一百年内,合欢派不知道送了多少美貌的少女进入慕容家,近些年更是越发得寸进尺。”
“听说那些送进去的少女下场最好的也就是沦为玩物,合欢派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也讲求基本的道义,就为了少女之事不知道损了多少福报。”
“这个月镜本性清高,这么大的女孩子早已定性,恐怕以前也听说过合欢派才这么抵触,性子又刚烈,万一闹出人命,对师尊而言可是大大的不利,师尊当真考虑还要继续对慕容家言听计从,俯首称臣?”
“徒弟,你说的这些为师都清楚。”魅煞感慨道,“为师何尝不知道慕容家予取予求,实在别无他法。”
“好吧,我也知道师尊有师尊的难处。”
花萝对此没有再说什么:“我再去劝劝她吧。”
“辛苦你了。”
花萝离开了魅煞的房间,重新去找月镜,把装了热气腾腾饭菜托盘放在桌上。
“刚才的饭凉了,给你换了一份,你吃不吃。”
月镜还是那一副呆愣愣的样子。
“你要是不吃的话,我就拿出去了,还是那句话,在这合欢派没人能帮得了你,你若一心求死我也不拦着,既然你如此抵触合欢派的功法,或许死对你来说是种解脱,我就当做善事了。”
就在花萝真的要端着托盘踏出月镜房间的一刻,月镜突然哭出了声:“大师姐!”
花萝停下脚步,扭过头来,将托盘重新放回桌上,坐在月镜的面前。
月镜哭得伤心,单薄的肩膀不停的耸动着。
花萝把手放在月镜的肩膀上,虽然初见这女孩,她心里确实有几丝嫉妒,这女孩不仅姿色跟她不相上下,还有一种她身上没有的气质。
可尽管这样,她也没有要为难一个比她小好几岁的女孩的想法,事关生死,自然还是希望她能好好活着的。
月镜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自己寻死的真正原因:“听,听说被送到慕容家的炉鼎一定要是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