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争!”一直守在大理石外面的左溱等人瞧着尹争争一出来,便迎了上去。
那些百官们也络绎而出,个个都交头称赞,对此案多有评论。
满星河听了一两耳朵,嘴角微微上扬。
“赢了?”
尹争争点了点头,“赢了,我总算是替皎月姑娘讨回了一个公道!”
左溱松了一口气,“我们在外面,瞧着太后皇后这些圣人主子们一个又一个进了大理寺,这心都挂到了嗓子眼儿,还以为你这次是有去无回了,赢了,我们竟然赢了,也不枉费我们几次死里逃生!”
满星河扶着有点摇摇欲坠的尹争争,“你总算心愿有成,可为何却还是郁郁寡欢?皎月姑娘呢?”
“她……有些供词还需要她确认画押,晚些出来。”尹争争低着头,最后叹息一句,“这官司,我赢得不光彩。”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争争何故如此落寞?若是累了,我送你回去,乐游和青衫都在家中等你的消息。”
“不了,我还要等皎月姑娘出来,看她无碍才行。”
她盯着“大理寺”三个字,忧心忡忡。
……
“祖母,皇祖母,你怎么任由他人将我夫婿带走?难不成是父皇的意思?”
后厅内,骄阳公主苦苦嚷嚷,全然没有往日的骄横之态。
“骄阳,太后娘娘这是在为保全皇家脸面,留驸马爷一族才出此下策!你可不能胡言乱语,扰了太后娘娘。”云皇后好心扶起骄阳公主,苦口婆心。
“皇后娘娘你不是我亲母妃,你不过是异邦之女,本就不是我大迹人,你又何须在这里惺惺作态,若不是你带着父皇的圣旨来,驸马又岂会被逼到这样的地步?你和你弟弟,就是想要治我……”
“啪!”一巴掌狠狠地打了过去,太后气得不轻,“云儿是大迹的皇后,是你的嫡母,你为了一个男人,在这里大放厥词?你自己看看,皇后和云霂到底是在害你还是在帮你!”
那份证词被狠狠地甩到骄阳的脸上,骄阳一怔。看着证词的手,不断地发抖,“怎么……怎么会……”
“你的好夫婿,表面仁义,实则野心勃勃,驸马都尉确实没有实权,但你骄阳是何等的荣宠?他不老实,攀附权贵,想要打入礼部这些重臣儿子们的交际中,殊不知想要和这群人同流合污,那是需要有把柄才能进入,而你相公的把柄就是奸污皎月!”
太后有点激动,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你那愚蠢的相公,此事若是传了出去,才真是皇家颜面尽失!若真要追究起来,这是结党营私,这是你父皇的大忌,武鹭青有多少颗头够砍下来的?”
“太后娘娘,你也别太激动了,骄阳还小,他们夫妻情深,这些日子又殚精竭虑,说话不稳妥也无碍。”
“你呀,就是太骄纵她了!她都敢对你如此不孝了,你还帮着她说话!云霂,今日之事,你定要一字不差地告知皇帝,至于骄阳,跟哀家回宫里头向她父皇领罚!”
“子女不孝,父母之错。儿臣也随太后娘娘去陛下那里认错。”
太后斜瞄了一眼云皇后,端庄大气,说话滴水不漏,就算是骄阳骂她外邦人也无动于衷,真是一拳打到棉花上,只能生闷气。
内侍官和御林军们前呼后拥的将两位后宫娘娘簇拥着,太后本来要上娇辇,看了一眼不远处尹争争和皎月的相拥而泣,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吩咐下去,此女在公堂上几次三番顶撞,握有决定性证据,却浪费了哀家许多光景,哀家怀疑是别有用心之人怂恿,就交给小国舅爷亲自审问吧!”
皇后也顺着瞧了去,这位女状师的壮举故事可都传到宫里去了,方才堂上大义凛然,现下仔细端详,竟有几分天真烂漫,说到底,也不过是妙龄少女罢了。
“臣妾瞧着那孩子……”
“皇后这是仁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