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汗巾咱们府中多的是嘛……再说了,这大冬天的,您也用不着汗巾呀,要用也应该是冬天用不是?”李茂整个眼珠子都快要贴到花惊羽的汗巾上了,左右看着,摸着下巴,并未觉得有任何特别之处。“而且吧,这绣工……这绣工也太次了吧,爷,您的东西,都是着全天下最好的,是这潘阳城里的绣娘都不好好做事了吗?”
“你眼睛瞎了吗?你没有看出来吗?这是一朵花,正在含苞欲放的花,而正朵鸟,不是,这只鸟,树上这只是鸟对吧?你认识鸟吧?这只鸟明显被什么吵醒了,看着花,你说这是什么!”花惊羽一脸嫌弃,十分骄傲,不厌其烦地指着那汗巾给李茂介绍着。
李茂眯着眼睛,抓着头,“爷,您就直接告诉我吧,我这个脑袋,可不是动脑子的料啊!”
“废物!花惊羽!看清楚没?花正在开,因为太美了!你个蠢货!我怎么允许你在我身边伺候着!”花惊羽是边骂边收好东西,翘着二郎腿,撩开帏裳,一阵寒气袭来也不觉任何不便,反而嘴角上扬,“那丫头一直都是练功夫,不擅长女工又怎样?”
李茂又轻咳了一声,“爷,您说得可是夫人?”
“那还有谁?你以为我稀罕的是这个汗巾?还不是因为她欧阳惜萱钟情于我,碍于脸面,她就只能偷偷地绣着东西,现在被我知道了,我就勉为其难地来接她回府吧。毕竟当初是我亲自向太后和皇上请旨求婚,说起来我们也还是新婚而已,她就常住娘家,我花惊羽还要不要脸面了啊?”
花惊羽看着那不断往后退的雪景,脑海中还是不断闪过那日欧阳惜萱躺在雪中被石头压着的样子。那个该死的女人,欧阳家一定偷偷学了什么禁术,不然自己为何每日都会梦到她,梦到她嘴角有血,梦到不断有石头不断地落下来,砸地她生疼。
被折磨到夜夜不能寐,花惊羽做了多少坏事,从来没有因为误伤了一个女人搞得整日魂不守舍。更鬼使神差的,花惊羽悄悄地潜入到了欧阳府邸,不让任何人发现,半夜三更,就站在欧阳惜萱的房间外面,在大雪天,能看一看她的影子,就够了。
一定是魔咒!
所以,一定要将那个女人接回去,让她接除自己身上的魔法!
花惊羽想着,心情也轻松不少。
“爷,梅园到了。爷,外面雪大,您还是慢点。”
“雪大?她伤还不是还没好吗?这么大的雪不会加重病情吗?欧阳太尉不是挺稳重的人吗?她若是喜欢梅花,花府后院就多栽几棵就是,大老远跑这么远……她一个人吗?”
跟在后面的李茂心里其实已经有点着急了,就他对花惊羽的了解,这位爷绝对已经是动了凡心了。
不过也好,越是这样,后面的戏,才精彩。
“回爷,太尉大人没说呀,不过刚刚我看梅园入口的时候,有几辆大气的马车,今天也不是什么好日子,向来夫人应该是和什么好姐妹一起来的吧。”
“也是也是,她在家里受了委屈,好歹也要给她的小姐妹诉诉苦嘛……唉,女人就是麻烦……直接告诉爷不就得了,天天装的跟个母老虎一样,只要跟爷认错,和怜星一样温温柔柔的,爷会亏待她吗?”
“是是是,怜星小娘子,温柔着呢……”李茂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
……
太子与欧阳惜萱一前一后从阁楼处下来,两人基本上已经谈得差不多了。
“亲妹妹呢?怎么还没来?”欧阳惜萱问着阿碧,阿碧和秦念微的贴身婢女都摇着头,“这怎么了得?这么冷的天,都这么久了……”
“花夫人,那我先去找我家小姐了。”秦念微的婢女忙做了个礼。
“阿碧,你也去吧。”欧阳惜萱很不放心。
“岑密,你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