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争争看了看四周,确认自己所在的破旧茅屋就是纸条里提到的地址,深深的呼吸一口气。
就在一个时辰前,她在包子铺前等着新出炉的包子,一个小孩子将这个纸条交给了她。
这是一张求助纸条,让她一个人来这个地方。
她还没来得及告知姜文茵,只看到纸条上写着,翠竹的名字。
尹争争知道这是一个威胁的纸条,她无论如何都不敢冒太大的风险去试一试,她没的选,只能独身前来。
这是南郊的一个破旧农舍,她是按照指示才找到这里,擦着头上的汗水,蹑手蹑脚的进了去。
“翠竹姑娘,翠竹姑娘你在吗?我是尹争争,我来了!”尹争争唤了几声都没有人应,心里琢磨着这不会只是一个恶作剧的时候,在茅草跺上看到了人。
翠竹手中拿着匕首,对准了被捆住手脚的女子,竟然是她们一直在找的若娘和阿莫姑娘。
“翠竹姑娘,你……你这是怎么了?”尹争争有点被吓着了,翠竹不过是普通丫鬟打扮,怎么就杀气腾腾起来?
“你别过来!你若是敢过来,我就杀……杀掉这两个女人!”
“不……不过……我不过来,翠竹姑娘,万事好商量,你千万别意气用事啊!你想想看,你家里是否还有亲戚朋友?你现在倒是痛快了,但杀人是要偿命的,若你出事了,你的亲戚朋友怎么办呢?”
翠竹眼神恍惚,摇着头,“我也不想……我……”
就在翠竹还没有说完,尹争争只感觉后脑勺被重物一击,眼睛一黑,整个人就倒下去了。
……
“怎么样?找到争争没有?”满星河心急如焚,抓着廖青衫的胳臂,“没有,让衙门里的兄弟都一起去找了,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满公子,会不会我们太敏感了,尹争争向来喜欢玩把戏,我是亲眼看到她去买包子的,怎么就……”
“就是因为姜小姐你说她饿了去买包子却没有买这就比较奇怪,争争她除非有紧急的事情,不然绝对不会让自己饿着肚子!”
左溱也从巷口处跑来,气喘吁吁的,面对满星河期翼的眼神,很抱歉的摇着头,“没有,我去了她平日里最喜欢去的任何地方,不管是吃的还是玩的,都没有看见她的影子!”
廖青衫抓着脑袋,“昨天还说这个案子困难重重,今日她人就不见了,你们说,会不会真的是公主府的人……”
“无凭无据,我们都是讲求证据的人,如何能贸然去指证皇亲国戚呢?”满星河急的团团转,搓着手。
“你们说这事儿要不要告诉乐游叔?”
“还是别吧,乐游叔就算知道了也只能跟着我们一起着急而已!”
“找云霂大人试一试呢?”左溱突然说了一句。
姜文茵诧异了一瞬,“他们……很熟吗?”
“他毕竟是我们的直属上司,尹争争出事也是因为案子的事情,他好歹也会帮一下吧?”
听到左溱这样说,似乎也有几分道理。而满星河却没有吱声,他已经为了尹争争去求过云霂一次了,还要去第二次吗?而且,也不知道为何,上次在寺庙的暗格里找到尹争争和云霂后,满星河总有一丝丝道不明的醋意在游荡。
“那你们就白忙乎了,今晨起太后娘娘头疾发作,宫中太医束手无策,陛下大怒。太子听闻渠县出没一位神医,便亲自去寻,陛下担心太子安危,让云霂大人也跟着去了。渠县本就离迹城极远,没有三五天,小国舅爷是不会回来的。”姜文茵如数家珍一般将皇家今日发生之事娓娓道来,左溱抬了抬眉头,对姜文茵到底是何许人又多了几分的猜测。
“那岂不是……尔等只能干等着?”廖青衫左右都寻不到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