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汤澜反驳。
“你有,我给你发消息,你选择忽略,给你打电话,你总说忙,汤澜,我是个人,我能有感受,我能感受你的情绪,是厌烦我了吗?”
“不是,我只是,”汤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别多想,我需要想几天,会给你答案。”
“汤澜,”
“怎么了?”
“你也觉得我成为累赘,对你造成精神压力,是吗?”男人的语气很可怜,汤澜听得心里难受。
作为一个音乐创造能力非凡的创作者来说,他对情绪的扑捉能力是敏锐的,同时也是很容易有情绪的。
“没有的事,你别胡思乱想,翁晏,我,”
还不等她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汤澜卡壳,沮丧的盯着手机。
他生气了。
她其实脑子挺乱的,在她的逻辑里,想法很乱,无法做出判断的时候,是不会鲁莽的做决定,否者局面失控。
可是想到翁晏因为她难过,她的心脏抽疼,突然,很想,很想见他。
但她不能。
第二天,她下课后接到唐柏的电话,询问她是不是选择放弃翁晏的时候,她没有说话。
唐柏说电话里说不清楚,请她吃饭。
于是午餐,汤澜就跟着唐柏和战敏去餐厅吃。
到餐厅后,她看见跟着她的女人,坐在不远处,心情烦躁。
战敏察觉她的视线,也看见了一直跟着姐姐的女人,其实她早就注意到那女人,可是她是爸爸的人,战敏还不敢轻举妄动。
“吃饭吧,我都快习惯她的存在了。”
饭前三人聊了一些日常,吃好之后,唐柏才开口说起翁晏。
翁晏今天早上和他打电话,情绪不太好,他有些担心就问了他的属下,才知道他昨晚没睡,今天早上低烧,用了药没用,还把喝了的药吐了,情况不太好。
“……”汤澜捏紧手中的纸巾,脸色变得难看。
“想找你聊聊,倒不是我本意,”唐柏又说,“我自然是更倾向你,站在你的位置来考虑,要不要帮忙,但翁晏的属下求我,让我把一些事告诉你。”
“翁晏的身体一直不好,有多年旧疾的原因,另一方面是他原本就没想好好活着。
不知道在哪一天,他突然在网上关注了一个女孩的信息,看她练舞他才有了几分精神。
也是费尽心思的想在死之前,能见见她。
可是人都是贪心的,他见了那女孩,就想留在她身边,想和她在一起呆的久一点,想要讨好她,照顾她,甚至和她一辈子,就不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