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砚表情淡漠,但睫毛抖动,显然是在克制着情绪。
他们战家兄弟姐妹很多,有相处好的,也有相处不好的。
战砚没结婚,和其他兄弟关系都不算好,但战砚还是会去照顾战优优,这是作为战家人,该做的事。
但是,当初战优优那个病情,在战家后花园修建一栋房子,是整个战家人都同意的。
他们嘴里,口口声声爱她,疼她,会护她一辈子,却被人欺骗,差点把她这辈子给毁了。
在五六岁年纪,别的小孩都去上学,去享受童年,而她战优优被锁在小房子,被喂了各种影响神经的药,过的还不如一只畜生呢。
汤尊抬手勾住战优优的脖子,“你的玉碎了,那就戴我的,我们是一家。”
战优优惊讶的望着他,再看他待在她脖子上玉,眼中湿润。
“宝哥哥最好。”
“记住我是最好的,就不用难受,最好的都给你了。”汤尊擦掉她的眼泪。
他可不是自怨自艾的人,以前他童年过得不愉快,阴暗而带着血腥味。
可是他的小丫头,父母健在,兄弟守护,却活在地狱里,一声声歇斯底里的求救,却被认为是生病。
多么可笑呀。
看她无声的掉眼泪,汤尊感觉自己心脏有些抽疼。
“难过可以哭出声,让我听见,让我知道你难过。”
战优优抽了抽鼻子,却扬起笑容,“不哭,不哭,小优笑,宝哥哥说好看。”
战优优说要笑的,但克制不住的掉眼泪,浑身发颤,抓汤尊的手背暴起青筋。
她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也许这种克制,在她这十九年来,都习以为常了。
但她伪装的并不高明,而十九年前,去没有人发现,还以为是她发病,要给她喂吃一些精神类的药物。
餐桌上有丰盛的饭菜,却都没有胃口,每个人心里都有几分压抑。
汤尊受不了,把她抱起来,带她上楼。
汤尊带战优优回卧室,用毛巾沾热水给她敷脸,可是女人还是抖的很厉害,两只手捏紧他的衣服,没有发出声音。
汤尊真的不擅长安慰人,就把她抱到怀里,陪伴着她。
许久她才放松下来,汤尊也没说话,拿毛巾又打湿,热气腾腾的毛巾再次敷在她眼睛上。
“好些了吗?”
“好些了。”
汤尊抱着她,下颚放在她肩上,“会恨他们吗?”
“恨,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喜欢,很讨厌。”
“不,他们不理我,小优也不理他们。”
汤尊一愣, 直白的方式,所以她父母和她接触的时候,她表情是漠然。
“也好,不想做的就不做。”
战优优拿开毛巾,哭过的眼睛,湿漉漉的的,但看他的时候闪着光。
“宝哥哥,要亲亲。”
汤尊下意识的舔唇,把她抱到洗漱台上,捧着她的脸,吻她。
汤尊放开她的时候,看的脸憋得涨红,有些懊恼。
“不能呼吸,要告诉我。”
“嘴,小优没空说话。”
“……”
汤尊噎住,他说的告诉,肯定不是说,而是动作上的暗示。
大拇指按住她的唇角,“小优,我们结婚了,你明白是什么意思?”
“明白,在一起,长长久久,还可以生娃娃。”
“……谁教你的?”
“贝贝,贝贝说,要是你亲小优,要是不舒服,可以把你推开,小优舍不得。”
汤尊气笑,他妹妹还真是……体贴呀。
“结婚后,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