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衙门口,只见小小的衙门被南丰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而那申老爷则在愤怒地控诉田宛罪行。说到伤心之处,声泪俱下,不能自持。
李继勋并没有出面,负责处理此事的却是那李守恩,他现在正在与申老爷进行交涉。因为现场较为嘈杂,汪柯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见着汪柯一行人前来,那申老爷好似看到了希望,直接跪在沈知县面前请他为自己做主。
本就是为此而来,沈知县自然没有拒绝,郑重地点了点头之后便走上前去。
但李守恩却看都不看他,而是径自走到了汪柯身前,轻声说道:“事情有古怪。”显然他明白汪柯才是真正的话事人。
一听这话,汪柯也暂时忘了来时目的,皱眉问道:“怎么说?”
“此事说来话长,此地人多嘴杂,你们随我进去再说。”
“好。”
怕百姓生事,沈知县赶忙安抚了一阵,意思无非是一定会给申老爷一个满意的交待,这才跟着李守恩进了衙门。
毕竟自古民不与官斗,有了这席话,百姓们暂时也只得相信。
进入衙门,李守恩这才一脸凝重地说道:“此事绝非田宛所为。”
不知他是狡辩还是陈述事实,汪柯当即提出了疑问:“为何大人如此笃定?”
“因为事发时田宛正与我在军营整顿军纪,有数百将士可以作证。”
见他说的信誓旦旦,且无比坦然,汪柯不由信了几分。但其他人却没有轻易相信,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万一他是在撒谎呢?
“大人可敢起誓?”沈知县逼问道,这话说的也真够大胆的,算得上是以下犯上了。
李守恩却没计较,想来也想赶紧解决问题。
“如有虚言,让我李氏一族受万箭穿心之诛!何况我父早知军将习性,入城之初便有过交待,不可做那过分之举,否则军法处置,底下将士定然不敢做那掳人、杀人之事,我虽不才,但这等自信还是有的。”
汪柯心中其实也大致有了判断,这李守恩应当不是撒谎,这段时间,李继勋手下的将士虽然军纪败坏,但也只是做些强买、强拿的勾当,还从未出过什么闹出人命的事情,显然强敌环伺之下,李继勋绝不可能让军士肆意妄为,自绝于南丰人民,否则便是自寻死路,此等经年宿将,怎么可能会犯这等错误。如果有,那定然也是因为狗血剧情需要,被强行降智了,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众人见李守恩发誓,也便渐渐信了他的话。
可如果不是田宛所为,那又会是什么人在捣鬼呢?
看来还是先见见那田宛再说。
“大人可否将田将军呼来一见?”
“自无不可。”
随后便见一中年将领走了进来,因为李守恩事先有交代,这田宛态度还算端正,如若是平常,他堂堂四品将军,如何会将这不入品级的南丰众人放在眼里。
“田将军,对于此事,你自己有何要说的?”
“这事绝非是我所为,有众多将士可为我作证。但那日随假扮我之人去申府生事的确实是我的亲军,而且那申家小娘事发后的确出现在了我的居所。”说完这些,便不再多言,看来是想让众人消化一番。
见此,众人只觉头皮发麻,这下事情可就难办了,这样一来即便众人相信,又如何能说服百姓。
“那些亲军就没发现不对劲吗?”
“事后我也问过他们,但他们却说那人与我一般无二。”
“那会不会有可能是你的亲军在陷害你?”
“绝无可能,我等自小一起长大,一起投军,名为主从,实为兄弟,他们定然不会害我,而且即便退一万步说,即便如此,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