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知县倾向于李延福,但汪柯出于谨慎起见,还是决定动用法眼之力一探究竟,如此生死关头,一步踏错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不得不谨慎。
心中默念法眼运转法门,便觉额心处奇痒无比,怕被人察觉只能拼命忍耐,好在这种感觉未持续很久。因为不是完全体,这法眼并能像闻仲一样外化于形,震慑宵小,是以只有他自己才能察觉到。不过这样一来,也正好避免了被别人当成异类。
用意念指使法眼分别看向李延福和李继勋,赫然发现二人头上均显示忠字。但后面的备注却让他大吃一惊,原来那李继勋后面的备注是宋,而李延福后面的备注却是周,这下谁在撒谎自然一目了然。
使用过这法眼之后,他便感到有股莫名气息从天而降,身体气机立马变的有几分凝滞,让人心中不安。想来这便是那业力了,不过好在入体之后,他身上的功德之力便自动与这气息纠缠了起来,还没数息时间便完全消失了,但那些功德之力也被抵消的干干净净。
仔细一查探,竟然发现前段时间获得的智德之力全然没了,要知道那可是足有境成十分之一的功德。怪不得闻仲不敢多用这法眼,次次如此,有几个人能扛得住这业力。
不过现在却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眼下还是先考虑怎么解决这南丰之危吧。一想到李延福大军就在身侧,即便心中焦急,他也不敢露出半点异常,只能静待时机。
城头之上,眼见李继勋有后继无力之像,沈知县只觉无数功勋在向他招手,要是能剪除李贼之乱,他更进一步的愿望定然能够实现,哪里还需要巴结什么胡员外。
利令智昏之下,竟然开口说道:“延福老弟,我观这李继勋已难以为继,不如我们主动出击,里应外合,如此一来定能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李延福本来就正有此意,一见沈知县主动提出,哪里还会拒绝,于是便命令军队整军出发。
县丞、主簿、县尉等人自然不可能干看着沈知县立功,也纷纷请战,都想分上一杯羹,均率队杀了出去。
一时之间,这南丰县城便只留了百人左右防守。
汪柯自然没有出城,因为他觉得这就是他在等的时机。但不知为何那林撼山也带着二十多号人在那磨磨蹭蹭,看样子并不像其他人一样立功心切。
一见着汪柯还在城内,不由暗中一赞,看来这小年轻还是看的通透,功劳虽好,但也得有命去拿呀,说穿了这些衙役上了战场,只能算是一群乌合之众,既没有出众功夫,也不懂军阵之法,上去了也只是炮灰的命运。
“林捕头何以不去?”
“和你存着一样的心思。”
汪柯还以为他也看出了李延福是反贼,不由心中惊诧,怪不得说姜还是老得辣,他可是用了法眼才知道此事,没想到林撼山光靠观察便发现了。
以为找到了组织,不由心中一喜:“想不到林捕头也看出了那李延福是叛贼,那再好不过了,还请各位弟兄随我悄悄关上城门,拒敌门外。”
这下,自然把林撼山等人弄得一愣:“小汪,你说什么傻话,那李通判怎得成了反贼?”
如此,汪柯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想差了,但怕错失良机,于是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但理由自然不能明说。
而李延福又没什么特别的举动,不好往这方面推,情急之下只得便编了个此地城隍夜里托梦的说法。对于这等不靠谱的理由,众人自然是将信将疑,但见他表情异常严峻,即便再不靠谱,也不由信了几分。
“真有此事?”
“嗯。”怕说多错多,他只得昧着良心应了一句。
“你敢以你父亲的名义起誓么,要知道此等事情可不得儿戏?”
“如果李延福不是反贼,定让我父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