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定了定神,双手高高举起表示自己没有威胁,缓缓站了起来。
白夜猜到了点这家伙要干什么,倒是也没有阻止,只是叼着烟,端着枪,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家伙能做出什么幺蛾子来。
“警官,我......我上去,取个东西啊......”
老大点头哈腰,一脸的风霜岁月,这一刻却写满了两字:阿谀!
“没事,你取嘛,取你的,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还不会怎么样?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拿着一把ak甩来甩去,我都担心你一个不小心,给人家俩突突了!
潘肖在旁边撇了撇嘴。
这家伙倒是也心大,看到白夜并不是针对他,刚才对于枪械的恐惧早已忘得一干二净,靠在车头,和白夜一起盯着这兄弟俩。
时不时还在心里嘲讽这兄弟俩的鹌鹑模样。
而且不知为何,潘肖总觉得白夜不会杀人,或者说,在他看来,这个姓王的警官根本没有一点要杀人的原因和预兆。
只是他也不想想,黑洞洞的枪口,尤其是当扳机被掌握在一个你完全不认识的人的手里时,谁能够做到镇定自若。
更何况,在枪口旁边和在枪口对面,完全是两种感受。
潘大律师,站着说话不腰疼。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还有其他事儿呢。”
白夜冲着踩在蹬车架上,费力地伸手在车厢里够来够去的老大叫了声。
老大闻言一个哆嗦,三两下拿着一个黑色手提袋跳了下来。
“嘿嘿......警官,这个......我们在路上拾的,本来想去交给公安局呢,刚好遇到你了,你看......受累帮忙收一下,充公,充公!”
白夜低了低眼睛,从手提袋的袋口探了一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袋口没有拉住拉链,一眼下去,瞄的是满满当当的红色。
“拾的?”
“拾的!”
老大回答得斩钉截铁。
老二在旁边也频频点头:“嗯嗯嗯,就是拾的。”
“要充公?”
“充公充公!不是有歌唱的嘛,我在马路边,捡到......”
本来以为事情有所转机的兄弟二人,却发觉白夜的表情越来越冷,两人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潘大律师!”
“怎么了阿sir,我在呢在呢。”
潘肖再也不敢拿捏那属于律师的高傲,至于内心的刁民评价,更是仿若从来没有存在过。
“你瞅瞅这个。”
白夜用下巴指了指眼前的袋子,问道:“这是个什么罪名啊?”
潘肖没有颠颠的到跟前去看袋子里是什么,有多少,听闻白夜询问,咳咳两声,立马接上:
“因行贿谋取不正当利益,情节严重的,或者使国家利益遭受重大损失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或者使国家利益遭受特别重大损失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白夜很满意于潘律师的专业,像是看不到自己面前这个男人两鬓流下的汗印,冷喝一声:
“过去蹲着!”
自从将贩隼头子绳之以法,白夜就总带着一个疑惑。
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干涉案件的正常进程,贩隼头子放出来了,然后自己再杀了他,那还能不能得到那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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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
眼下,白夜将兄弟两拦下来,就是打算验证这件事情。
是的,白夜打算杀人。
不是潘肖想的那样,自己没有理由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