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五姓七望和关陇集团的支持,长孙无忌很快便开始了朝堂大清洗活动。
先从官小,并且没有势力的人出手,这些人或许没有大错,但是或多或少都有一点小毛病。
其实不止是这些人,整个朝堂中能做到清廉公正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大家都心照不宣,包括李世民之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大错就不会责罚。
长孙无忌逮着这些人的小毛病上纲上线,小题大做。打着整治朝堂的幌子,实则清理跟他作对的人。
没过两天,房玄龄和岑文本一起来到甘露殿求见李治。
房玄龄和岑文本见到李治之后行礼道:
“陛下。”
虽然这已经不是房玄龄和岑文本第一次弯腰行礼了,但是李治心里还是非常开心得意,不过他嘴上却急忙说道:
“房相、岑老快快免礼。”
“谢陛下。”
“不知房相和岑老今日来甘露殿是有何事?”
李治开口问道。
“陛下,臣要状告长孙无忌和王元振等人,这是臣的奏折。”
岑文本上前一步回答道。
李治顿时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一个是他舅舅,一个是他老婆的娘家人。
李治学着李世民,面无表情地看完奏折之后问道:
“入牢房的这些人是否触犯大唐律法?”
“陛下,这些人确实有些做法不合大唐律法,但是……”
岑文本回答到一半,就被李治打断。
“触犯了律法就按律法处置,奏折说长孙仆射等人排除异己,结党私营,不知岑老有何证据?”
“陛下,这还需要证据吗?入狱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长孙无忌和五姓七望的人。陛下,您相信长孙无忌底下的人一点问题没有嘛?”
岑文本因为激动,所以说话的声音有些高。
李治心里更不舒服了,这话好像是在质问他一样。
“朕觉得,这是好事,触犯大唐律法的官员理应受到处罚,如果岑老觉得王元振他们也有问题,大可以弹劾他们,大理寺自然会省察他们。”
这时房玄龄开口说道:
“陛下,水至清则无鱼,如果真的要连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都要受到惩处的话,那陛下将会无人可用的。长孙无忌现在如此行事,那么以后他的权利会变得无法想象,到时候影响陛下的统治是必然的。”
房玄龄把话说开,李治也认识到了问题所在。
李治想了片刻之后说道:
“此事朕已经知道了,房相和岑老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臣等告退。”
房玄龄拉着还想说话的岑文本离开了甘露殿。
出了皇宫,岑文本对着房玄龄问道:
“陛下还没有下定决心,你为何不让我劝诫?”
房玄龄摇了摇头说道:
“说多了反而适得其反,你没见陛下常带的笑容都不见了吗?陛下不是先皇,这京城要变天了。”
现在的李治确实不太行,和历史上的李治还相差很多,毕竟少了五六年太子从政的经历。
本来历史上的李治前期就不太斗得过长孙无忌,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下午,长孙无忌来到甘露殿,跟往常一样教李治治国。
这期间李治心不在焉,时常走神。长孙无忌看在眼里,他知道上午房玄龄和岑文本来见过李治,说的肯定就是自己的事。但是他不能先提出来,不然就好像是他心虚一样。
“舅舅,我……”
“陛下有何事?”
“没事,没事。”
李治欲言又止。
他其实心里很复杂,毕竟舅舅在父皇还没驾崩之前就已经明确表示要支持他了,他不相信舅舅会架空他,可是房玄龄上午说的话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陛下,您有什么话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