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俄国的这个农奴是什么意思啊，跟黑奴一样么？”这天吃早餐的时候，海蒂一边看报纸一边向唐宁问道。
唐宁知道海蒂看的是报纸上关于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二世发布的《关于脱离农奴依附关系的农民的一般法令》的讨论和报道，于是在喝了一口咖啡之后答道：“虽然名义上不一样，但实际上都差不多！农奴主也可以任意的命令农奴做任何事，也可以将农奴进行买卖和赠予。”
“那这些农奴是黑奴么？”海蒂又问道。
唐宁摇摇头答道：“当然不是！”
“那是从哪里买来的呢？”海蒂追问道。
“不用买啊，本身这些人就是俄国农民！”唐宁解释道。
“什么？！那也就是说他们将自己家乡的人当做奴隶来使唤？”海蒂忍不住惊呼道。
唐宁点点头答道：“对啊！所以说相对于这些农奴主来说，咱们还是比较高尚的，起码不欺负同一肤色、同一国家甚至同一家乡的人！”（写到这里忽然突发奇想，要不下本书写农奴主？）
海蒂点头附和道：“没错，让我将白人当做黑奴来用，我真的很难接受！”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忽然管家进来汇报道：“老板，泽纳先生想要见您！”
“哦？他有什么事儿？”唐宁随口问道。
管家摇摇头答道：“这个我不知道，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一件大事！”
“那好吧，让他去会客室等我！”唐宁吩咐道。
过了几分钟唐宁走到会客室，向泽纳问道：“托马斯，您找我有什么事儿么？”
只见泽纳迟疑了一下，然后答道：“老板，我、我想辞职！”
“辞职？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辞职么？是对薪水不满意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唐宁皱着眉头问道。
泽纳连忙摆手答道：“老板您别误会，您给我和史蒂文斯开的薪水已经是同行里面最高的了，我辞职是因为我想去中国做生意！”
说实话泽纳的这个理由真的是非常出乎唐宁的意料，甚至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要去中国？”
泽纳点点头答道：“没错，就是去遥远东方的中国，我听一个朋友说现在中国跟咱们签了一个合约，所以可以去中国做生意了，而且那里什么都没有，甚至就连咖啡馆都没有，但却有整个欧洲那么多的人，所以我想到那里赚钱一定很容易！”
唐宁反应了一下，觉得泽纳说的应该是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签订的《天津条约》，虽然第二次鸦片战争是以英法为主，但俄国和美国也都参与其中，所以事实上《天津条约》是清政府与英、法、俄、美四国签订的。
其中对于泽纳形成吸引力的是“开放南京等十个城市为通商口岸”、“外国商船可以自由驶入长江一带的通商口岸”、“外国人可以到内地进行游历经商”。
虽然有这些合约条款，但说实话唐宁并不看好外国商人尤其是泽纳这样的小商人去中国经商的前景，不过这种话也不太方便说，毕竟自己都没去过中国，说出来也很难有什么说服力，另外这也不是唐宁最关心问题：“那史蒂文斯也跟你一起去么？”
泽纳摇摇头答道：“史蒂文斯说他觉得在这里整天琢磨如何改进自行车让他很开心，而且经历了之前开办面粉厂之后他发现自己并不适合经商，所以他就不打算去了！”
听到泽纳这么说，唐宁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因为只要马克沁这位大神不走，其他人就都无所谓了，于是唐宁鼓励道：“原来是这样啊，托马斯、其实我是非常鼓励年轻人创业的，尤其是你有胆量到遥远的东方创业，光是这份胆量就已经让人钦佩了！”
随后又好心的劝道：“不过我听说中国人并不喜欢喝咖啡，他们喜欢喝的是茶，而且他们喝的茶也跟咱们的不大一样，所以我建议你不要到那里去开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