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你知道很多东西”
张九思眼睛一眯，语气如常，却压不住他话中的杀意
苦难像是没感受到，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
“说实话，我宁可不知道这些东西”
“我的耳边整日回荡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搅扰着我的神志，而我偏偏却要神志清明地全盘接受”
这样的日子过得太久，久到他已经习惯
“别这么紧张，说一些心中的小秘密，不是更有助于减少我们之间的距离吗？”
苦难声音嗡鸣，说着这并不好笑的笑话
见张九思没有回话，苦难接着说道：“看样子你并不想听”
“那我们换一个你感兴趣的话题怎么样？”
“比如说你旁边那头麒麟的子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他？”
苦难比之张九思更像是天书之主，好像什么都知道
黑麒麟听到这话，情绪明显激动起来
“是谁？！”
黑麒麟忙不迭地问道
苦难懒洋洋地说道：“我想这个问题不光我知道，就连你家大人心里也十分清楚”
“但是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知道凶手是谁就能够立马解决的”
他好像话中有话，正在暗中挑拨着黑麒麟和张九思的关系
“看得出来，你是真的活够了”
苦难情商太低，又或者是故意而为之，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张九思心上蹦跶
说话的功夫，苦难庞大的身躯急剧缩小，化为常人一般
他的身形有些臃肿，像是中年发福，看上去有些邋遢，脸上带着油腻的笑容，对着姚妖抛了个媚眼，很是轻佻，有一种恶心欲吐的感觉
“怎么样，是不是有一些大魔的感觉了？”
苦难十分虚心地问道
“你还是变回原来的样子”
姚妖几乎不敢看他
“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这些事都是绝密，别说是黑麒麟，就是陈凡他们也并不知情
“我是苦难的化身，眼前经常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片段”
“其中，就有你的身影”
“零零散散，连猜带蒙，也就知道些东西”
“说起来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被诅咒长生不死”
无数人此生追求便是长生不死
然而当真的达到那种境界的话，便会知道所谓长生不死其实是一种诅咒，它逼得你家破人亡，不敢与任何人亲近
免得自己看到他们死去时感到伤悲
黑麒麟和姚妖知道，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听的事情了，走到一旁让张九思和苦难交流
“苦难没有具象，何来化身？”
张九思脸上带着些许疑惑
他很好奇所谓苦难具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想要以此来扩充自己的知识，看看能否知晓
苦难脸上油腻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和尔雅，好似勘破时间一切的智者，眼睛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会有的”
“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天书之主都不知道的东西，还真是少见
“我本来不想见你，故意挑选这个地方出世，想着来的人是书院，跟他们打一架好好出出气”
谁知道，来的竟然是张九思本人
他被七界中的苦难折磨得不成样子，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这才会跟凤九动手
没想到凤九一开始就自报家门，又听苦难不想和张九思手下的人动手，竟是直接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