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刘家十几口人,可是大家族呢,听说当年是从景德镇一路逃到海边来的。”王志远连忙说道。
当初他们一群人,一起逃难的时候,刘长青还给自己孙子吃了两个饼。
王志远一直将这份恩情铭记在心,当初刘家人被掳走,王志远还让儿子去试图把人救回来,因此一看朱慈爝也想救人,顿时激动了起来。
“他们家是被一群住在森林附近的土著给抓走的,他们身手灵活,脑子也聪明。”
“刘家人会烧瓷器,平日里和我们以物易物,结果被那群土著看见了,就把人给抓了去!”王志远说到激动处,还情不自禁的咳嗽起来。
朱慈爝赶紧给他倒了一杯茶,就怕老人家说到激动处旧病复发了可不好。
“王老知道那群土著在哪么?”朱慈爝问道。
“知道,知道的……当时我叫我大儿子去找过他们,我和刘家有故交哩。”老人家连忙说道,“要不然,我现在把我那大儿子叫来?”
“那是自然,只是在这之前,我倒是有件事想要王老帮忙。”朱慈爝点点头,不过话锋一转,却说起了别的事。
王志远自然愿意帮忙,他们未必忠君爱国,但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了大明的太子,当真和看见救星没什么区别。
“殿下尽管吩咐就是了!”
“我占下平幽岛,真要说起来,其实比这里更适合种植和休养生息。”
“因此我想让王老为我游说,若是有人愿意的,可以和我的人乘船去平幽岛重新开始生活。”
“若是不愿意的,留在这里也行,只是这里并不太适合种植,要是留下,愿意为我驻守在矿场的,又额外再发粮饷。”
“这……以后就是公家人了?”到底年纪大见识要多,王志远颤巍巍的问道。
朱慈爝倒是忍不住愣了一下,他却又毕竟是现代社会传来的,经常没有自己是在组建一个流亡政府的自觉,更多的,倒是觉得自己像是在组建一个公司。
但看着王志远期盼的眼神,朱慈爝还是忍不住点头。
粮饷未必能打动人心,要留下来看矿场,就算不用自己做苦力,但难免劳累,而且其他人都要去平幽,留下来的就更需要勇气。
与其说粮饷有多高,倒不如将他们算作一般的公务员。
朱慈爝又请了冯士淳来,“老师,方才和王老闲聊的时候,倒是有一个计划,不如老师也一起听一听?”
冯士淳自然点头称是,他这个学生古灵精怪,自从死里逃生一次之后,就越发聪明了。
冯士淳已经不再将他看做需要庇护的学生,而是正儿八经的当做君主对待。
“矿山上的人,我许诺他们只要干满十五年,将来就算不干了, 也依然有朝廷奉养。”
“而干的越久,老了之后,所得银两也就越多。”
“每个月从粮饷之中扣除一部分,充作到老的资金,只去十分之一便是。”
“并非人人都能享有此等待遇,先从军中和矿场开始实行。”
“在我麾下做事的,不仅仅以科举一道入仕为官,来日我将按照不同部门等级,分开考试。”
“但读书习字却是基本,因此在军中开设夜班,每日晚上抽半个时辰读书习字。”
“同时增设学堂,依然教导读书习字,来日若要入伍为兵,或者入朝为官,也当以考试为主。”
“只是考试类目,不限四书五经,至于究竟考什么,入学之后自然知晓。”
朱慈爝越说越急,冯士淳原本提笔记录,可朱慈爝说到后来,冯士淳的笔却微微停了下来。
只是既然奉朱慈爝为君,他还是咬牙将对方的话都记录在案,只是记录完毕之后,冯士淳却神色沉沉。
王志远却听不太懂这些,他不过认得几个大字罢了,要说考试科举,那是远远不够的。
因此这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