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璨心中一哽,这个她无从反驳,因为曾经还真的有,她小时候黏着小叔叔,比黏亲哥哥更甚,特别是有段时间,吃饭都是小叔叔喂的,跟小叔叔同榻而眠。
大哥和四哥还因此吃了好大的醋,连带着看小叔叔都不顺眼,使尽法子把她哄回家。
须臾,她讷讷道:“那都是我三、四岁时候的事了,当年我还是个孩子,你也才十岁左右,我们现在都多大了?”说罢,她还把身子往另一边挪了挪,那双清凌凌的大眼睛无辜地眨巴着。
沈延卿见状,伸手把小姑娘的身子拉起来,扯进怀里抱着,惩罚性地捏了捏那张白里透粉的小脸,好气又好笑地问:“你这丫头真把我当流氓了是不是?”
江锦璨一巴掌拍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沈嘉懿,你别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先耍流氓的,让你给我捏捏肩,你却让我脱衣服,捏捏肩膀脱什么衣服?”
“你穿那么厚,我怎么给你捏?”沈延卿低笑出声,转而又道,“又不是让你全部脱了,是你自己误解了我。”
江锦璨听罢,愣了下才回味过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误解了,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直接把脸迈进他怀里不说话。
沈延卿瞧她像只小鹌鹑似的,又问:“还要不要给你捏?”
那自然是要的!
江锦璨在心里默默回了一句,然后抬起头来,张开自己双手。
见状,沈延卿就明白小姑娘什么意思
,这娇气包素来是个衣来伸手的性子,下意识就把他当丫鬟使唤了,立即动手侍候小姑娘宽衣,脱了厚厚的袄子,再将人放在软榻上趴着,袄子盖在她身上以防着凉,双手落在她双肩,力道适中的给她捏着肩。
江锦璨放松下来,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半眯起眼眸享受着,沈延卿是男人,力气比女子大,捏起来又会用巧劲儿,比春巧给她捏的时候舒服很多。
沈延卿瞧她舒服得眯起眼眸享受,笑问:“三姑娘,小的侍候得如何?这力道三姑娘可还满意?”
江锦璨点点头,毫不吝啬地夸赞他:“还不错,就现在这个力道可以了,哪天你成穷光蛋了,靠着这个手艺,也能混口饭吃了。”
沈延卿笑意加深:“除了江三姑娘,我谁也不侍候,只要我把江三姑娘侍候好,总能吃顿饱饭的,你说是不是?”
闻言,江锦璨‘噗嗤’一笑,扭头看他,嘴噙明艳的笑,笑吟吟地揶揄道:“沈嘉懿,你这是想要吃软饭吗?”
沈延卿点点头,讨好地问:“小的就只吃江三姑娘这一家的,江三姑娘给不给吃?”
江锦璨笑得乐不可支,豪迈地回应:“好好侍候本姑娘,你想吃香的喝辣的都没问题。”说着,她越演越起劲儿,动了动肩膀,吩咐道,“小沈啊,再继续,别偷懒,不然我换了你。”
“三姑娘还是死了这条心,肯定没人比小的侍候得尽心。”
沈延卿言罢,侍候小祖宗更加尽心了,认真给她捏着肩膀,捏了好一会儿,又给她捶了捶背,让她好好放松一下。
江锦璨这几日都在忙碌,特别是今日,被他这样捏着,身体放松下来,困意来袭,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良久后,沈延卿没听见小姑娘说话,轻声唤她:“璨璨。”
话音落下后也没听到她回话,沈延卿侧头看了看,才发现她合上眼眸,酣睡正香,可见是真的累坏了。
沈延卿莞尔笑,随后将人抱起来,走进内室,动作轻柔地将她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做完这些,又坐在床沿盯着她是睡颜看了许久才忍着不舍离开,刚出了内室,就看到迎面而来的春巧。
春巧见了他,先是一愣,而后福身行礼:“奴婢见过沈世子。”
沈延卿颔了颔首,吩咐道:“璨璨今日劳累,现已睡下了,不必喊她。”说完,他没有再逗留,移步到窗边,直接打开一扇窗,跳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