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天朗气清。
江老夫人与江锦璨从建业寺祈福回来。
家中的晚辈听闻江老夫人回来,皆出门迎接,把老夫人送回春晖堂,好一顿嘘寒问暖,见老夫人已露疲色,这才离开春晖堂,让老夫人好生歇息。
出了春晖堂,江锦琇就拉着三妹妹说起宁安郡主的事,声音里都透着雀跃:“三妹妹,你知道么?平南侯世子到京城了!”
江锦璨愣了下,忙问:“盈盈现在如何,没受刺激吧?”
江锦琇故意吊着她胃口,没直接说,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道:“是受了点刺激,且刺激还不少。”
闻言,江锦璨心中一沉,想起叔祖父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平南侯世子,便觉着揪心,这对一个喜欢好颜色的姑娘而已,那是沉重的打击。
江锦琇又接着道:“三妹妹,明日荣亲王府设了赏菊宴,邀请了各家前往,平南侯夫人及平南侯世子也受邀在列,你会来得正好,明日我们去一睹平南侯世子的风采。”
江锦璨好奇问:“二姐姐,你见过平南侯世子?”
“尚未。”江锦琇摇了摇头,转而又道,“不过盈盈见过,还与我说过平南侯世子。”
江锦璨又问:“盈盈怎么说?”
江锦琇有心吊她胃口,还是不说,眨了眨眼:“三妹妹猜?”
见她脸上带着笑容,江锦璨微怔,思索了会儿才道:“盈盈对平南侯世子尚算满意?”
江锦琇点点头:“盈盈的原话说
平南侯世子长得人模狗样儿的,还算凑合。”说着,她顿了顿,“盈盈平时也是个骄傲的人儿,能得她说还算凑合的,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可见传闻不实。”
江锦璨听了,不免怀疑叔祖父之前看到的人当真是平南侯世子?既然盈盈都能接受的长相,那肯定不会丑,惨不忍睹是不可能的。
江锦琇瞧她凝神不语,疑问道:“三妹妹,你想什么呢?”
江锦璨勾起嘴角笑,回道:“没事,我也觉得传闻不可信,我们明日去荣亲王府,就知道盈盈的未婚夫婿长什么模样了。”
翌日。
除了上了年纪喜静的江老夫人,永安侯府的一众女眷早已拾掇好自己,准备去参加荣亲王府的赏菊宴,就连怀了身孕的二少夫人陈氏也去凑个热闹。
江立珩送妻子出门,上马车前还千叮咛万嘱咐,怕妻子玩得高兴忘了自己是双身子的人。
陈氏前段时间因着孕吐得厉害,身子不适,许久没出门,如今好不容易肚子里的孩子安分了,终于可以出门,就听他啰啰嗦嗦地叮咛着,颇有些不耐烦:“行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懂得照顾自己的,且我们家去那么多人,都能顾着我一二,你别瞎操心。”
闻言,江立珩闭上嘴巴没再吭声,眼巴巴地看着媳妇,眼眸中隐隐透着几分被嫌弃的委屈劲儿。
江锦環见状,不由觉着好笑,自家这龙凤胎弟弟是经商的一把好
手,在外面精明得很,也就只有在弟妹面前会露出这般神情,柔声说:“二弟放心,我会照顾好弟妹的。”
江立珩忙道:“有劳大姐姐了。”
一行人上了马车,前往荣亲王府。
永安侯府与荣亲王府因着小辈交好,长辈间也很是亲近,但凡荣亲王府的邀请,侯府里只要得空的都会前往。
那厢,荣亲王府已宾客如云,听闻今日平南侯夫人与平南侯世子也会来,不少贵夫人及千金抱着看戏的心态,这会有点异常兴奋,脸上的笑容都比平日灿烂许多。
此时,荣亲王妃还未出场,只有宁安郡主在撑场面。
江家人一到,不少夫人千金上前攀谈,宁安郡主跟江家三姐妹交好,见她们来了,马上移步朝她们走了过去。
宁安郡主熟稔地挽着江锦璨的手,笑盈盈道:“璨璨从建业寺回来啦?我还以为今日见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