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江家的姑娘就是香饽饽,自江锦璨与沈延卿定亲,更多人打江锦琇的主意了,也有打江锦環主意的,都想着与定国公世子做连襟。
如今明德帝一道圣旨下来,江锦琇即将成为三皇妃,江家更加显赫,江家只剩和离回家江锦環还未婚配,那些能够得着条件的,打江锦環主意的人就更多了,娶了江锦環就能与定国公世子、与三皇子做连襟,靠着这层关系都能捞到不少好处。
现在媒人登门,没有像先前那样说些歪瓜裂枣的,便是有条件不够好的,都不敢提,唯恐折辱了江锦環。
钱氏乃当家主母,江锦環的父母不在京城,她便代为接待媒人,听了媒人说的条件,有二十几岁做鳏夫的,但出身不错,在朝中为官;也有高门大户未成过婚的庶子,现年十八岁,只比江锦環小一岁;还有今年年轻有为的新科进士,如今已成为翰林院庶吉士。
虽然这些人很有可能都是为了与沈延卿和三皇子做连襟,但条件都算得过去,对已婚已育且和离回娘家的女子而言,算是比较好的选择。
钱氏思索了会儿,还是去问了江锦環的意思,毕竟只要沈延卿与三皇子、永安侯府不倒,三姐妹关系一直和睦,对方就不敢对江锦環不好,否则三家都会收拾他。
江锦環不假思索回应:“大伯母,这些公子都挺好,只是当初和离的时候,我就已想好不再嫁人,现
在依然是当初的想法。”
钱氏听了,也不勉强她,温声说:“好,那大伯母帮你婉拒了他们。”
钱氏回复媒人时,也没有一口回绝把话说死,没准儿侄女以后改变主意了,只回复媒人说婚姻大事应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需要等江锦環的父母回京后相看过才能定夺。
经江家和郭家两家商榷,江立璘和郭含韵的婚期最终选定在年底十二月二十。
没几天,江锦琇的婚期也出来了,钦天监根据江锦琇与三皇子的生辰八字,推算出明年正月初八是个吉日,婚期便定在明年正月初八。
江锦琇得知了婚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冷静了一天,才把不满的情绪压下去。
跟她一样郁闷的,还有沈延卿,他原想着明年初就把小姑娘娶回家的,如今二姐已定了婚事,婚期都出来了,他与璨璨的婚期得延后。
于是,沈延卿火急火燎的跟父母说,让父母去江家商讨婚期,早点把婚期定下来,不然过段时间四哥又定亲了,璨璨作为妹妹,长幼有序,婚期还得继续延后。
江一鸣想把女儿多留一年半载,二话不说,直接选了个最晚的婚期,明年十二月。
最后,经过定国公的努力,终于帮儿子把婚期定在明年三月初五。
将定国公夫妻送出门后,定国公刚准备上马车,又折回来,还笑容满面道:“亲家,我藏了一坛好酒,改天我们一起喝酒。”
江一鸣听着这一
声‘亲家’,心梗不已,他闺女还没嫁过去呢。
钱氏怕他失礼人,忙用手肘轻轻撞了撞丈夫的手臂。
江一鸣强颜欢笑:“好。”
待定国公夫妻上了马车,江一鸣脸上的笑容就垮了,心有不甘地与妻子说:“哎,输在辈份上了。”
钱氏低笑:“敢情你就只敢欺负嘉懿,到了沈叔面前,就怂了。”
江一鸣心塞的很,抿了抿嘴,干脆不接话。
钱氏摇头笑了笑,温声道:“璨璨出生的时候,你就该预料到有这么一天,两家离得近,就算她出嫁了,你也时常能看得见,这是最好的结果。”
江一鸣轻叹,道理他都懂,就是有那么一丝不甘心,拱了自家小白菜的那头猪,就在自家眼皮子底下蹦跶了那么多年,而自己却毫无所觉,等知道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夫妻俩转身回去,过了垂花门,钱氏忽然道:“现在家里的晚辈,只剩環環和瑞儿没定亲了,環環受过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