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宴会结束,把宾客送走后,江锦璨已经累垮,对着宾客们说话要脸带端庄得体的笑容,现在脸都快要笑僵了,她着实想不通为何会有人喜欢举办宴会,一场宴会下来都累得慌。
钱氏见女儿站没站相,当即就板起脸:“璨璨,你已及笄,不是小孩子了,要注意仪态,你瞧瞧你现在含胸驼背的像什么样?”
闻言,江锦璨马上挺直腰杆,挽着母亲的手臂,撒娇道:“娘,我这不是太累了嘛,您瞧我,脸都快要笑僵了。”
钱氏打量着女儿,看到女儿脸露疲色,看来是真的累坏了,对她身后的丫鬟道:“代梅,春巧,你们两个扶着姑娘去休息。”
春巧与代梅应了声,马上伸手扶着自家姑娘。
江锦璨是真的累,直接倚在春巧身上,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动了,直接原地躺下歇息。
沈延卿正与钱老爷及钱老夫人说话,看到江锦璨满脸疲惫,登时就心疼不已,忙结束话题走到江锦璨身边,也顾不得有长辈在场,直接旁若无人地把小姑娘拦腰抱了起来。
江锦璨先是一愣,继而扬起笑容,抱住他的脖子,语气娇娇地说:“小叔叔,累。”
沈延卿柔声回应:“我送你回瑶光院。”
诸位长辈见状愣住,但也默默移开目光当没看见,这两个孩子感情好,他们做长辈的也放心,有些事……咳咳,不拘小节,管得太多会讨人嫌。
江一鸣脸色沉了沉,刚想说他们这样成何体统,可看到其他亲人都脸露笑意,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格格不入,他又强迫自己扬起嘴角,笑容满面,欣慰地看着那两个晚辈。
待两个晚辈走后,钱老夫人感慨一句:“年轻真好啊。”
钱老爷附和道:“的确好,看着他们,就想起我们以前。”
此时,定国公移步到江一鸣身边,见他还隐隐有些不服气,伸手搭上他的肩膀,笑吟吟道:“贤弟啊,年轻人的事,我们就少管,少管闲事烦恼也少许多,贤弟觉得呢?”
江一鸣强颜欢笑:“沈叔说得对。”
定国公道:“我们都要成为亲家了,你怎么还叫我沈叔?叫沈大哥就好。”
江一鸣默然,他多少有点叫不出口,这可是他敬重的长辈啊,可在定国公期盼的目光下,他还是喊了声:“沈大哥。”
定国公心满意足地应了声,道:“贤弟,我和你大嫂先回府了,我们改日有空再聊。”
江一鸣含笑应声,把定国公与赵氏送上国公府的马车,接着又把岳父岳母以及小舅子送上马车,目送他们的马车离开。
钱氏移步到丈夫身边,温声说:“夫君,我们也回去歇一歇。”
闻言,江一鸣就觉着妻子不对劲,语气幽幽地问:“夫人,你这是在防着我去找沈嘉懿?夫人倒不必如此拐弯抹角,不想为夫去,直说便是。”
钱氏霎时无言以对,她还真的没有这样想,她只是想着忙碌了一天,已经很累了,现在宾客散尽,得回去歇一歇,没想到丈夫如此敏感,这都能扯上嘉懿。
须臾,她无奈失笑:“我只是单纯的想回去歇息,你若是那么招人嫌,你就尽管去找。”
江一鸣语塞:“……”
他才不去,他找沈嘉懿做什么?他又不是那等讨人嫌的准岳父,他开明的很,今日忙碌一天那么累,压根就不想看见沈嘉懿,哪有这功夫去找。
片刻后,见钱氏扔下他走了,他忙快步追上,道:“哎,夫人,你等等为夫。”
钱氏脚步一顿,似笑非笑地问:“你不去找嘉懿了?”
江一鸣委屈地问:“在夫人眼里,为夫就如此讨人嫌?”
钱氏笑着反问:“夫君觉得呢?”
江一鸣干脆闭嘴,这种时候说多错多,解释就是掩饰,谁让他在此之前劣迹斑斑?
那厢,沈延卿抱着江锦璨前往瑶光院,一路上遇上不少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