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陪她用晚膳,她略有些诧异,平时大儿媳妇很少单独陪她用晚膳的,都是跟大儿媳一起用膳,或者夫妻俩一起过来陪她用膳。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大儿媳妇独自过来,或许是夫妻俩闹了别扭。
江老夫人和颜悦色地劝道:“老大媳妇,我们女人啊,莫要跟男人置气,我没有偏袒老大的意思,是担心你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不高兴了就出去胭脂首饰铺子花点钱高兴高兴。”
钱氏微愣,忙道:“娘,您误会了,我没有跟夫君置气。”
江老夫人却是不信的,道:“你不必替他遮掩,我是过来人,我都懂,江家的男人虽然不坏,也没有什么陋习,但有时候脾气也古怪,气人得紧,这时候晾着他就是了,等他什么时候正常了再跟他说话。”
钱氏听了,心中感动,若是别家的婆母,估计是劝儿媳妇哄着自家儿子,她解释说:“娘,我真没有生气,是夫君他自己在生气,但不是因为我生气,单纯是在那儿生闷气。”
江老夫人见她不似在撒谎,疑问道:“那你怎么忽然间过来陪我这老婆子用膳?”
“有件喜事儿要跟您说。”钱氏笑容满面,看着桌子上的菜肴,又道,“我们吃完再谈,不然等会儿饭菜就凉了。”
江老夫人愕然,心说他们家最近能有什么喜事儿?看儿媳妇满脸喜色,心里兴致渐浓,颔了颔首:“好,我们吃完再谈。”
两刻多钟后,婆媳俩已放下碗筷,让丫鬟撤膳。
江老夫人饶有兴趣地问:“老大媳妇,到底是什么喜事儿?”
钱氏回道:“是有关璨璨的婚事有跟您说。”
江老夫人愣住,旋即笑问:“璨璨跟郑家的婚事迟早要定下来的,文彦那孩子我也喜欢,你忽然间过来说,是不是郑家长辈将要来商讨亲事了?”
钱氏惋惜道:“娘,璨璨跟文彦的婚事没成,两个都是好孩子,只可惜有缘无份。”
闻言,江老夫人的心瞬间跌落谷底,她原想着郑家不介意谣言,她的小孙女就有了好归宿,现在忽然告诉她有缘无份,也不知这两个孩子是谁没看上对方。
下一刻,她又听到儿媳妇说:“不过,璨璨跟另一个公子好事将近。”
江老夫人诧异,急声问:“是哪家的公子?”
钱氏抿唇笑:“这人您也认识,是定国公府的沈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