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沈嘉懿,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你到底烦不烦啊?”
沈延卿情真意切地回应说:“不烦,接长辈回家,又怎么会烦?江大哥瞧永昌伯世子就知道了,他多年如一日,每日都接永昌伯散值。”
江一鸣噎住,半晌后道:“人家是父子关系,你我又是什么关系?”
闻言,沈延卿若有所思,而后说:“江大哥若是愿意的,我也可以管你叫爹的。”
江一鸣拿他没辙,他会武功,打是打不过的,骂也没用,毕竟他脸皮厚,死猪不怕开水烫,怎么骂都能笑着跟自己说话,索性破罐子破摔,挑衅道:“那你叫一声试试?”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沈延卿。
他话音刚落下,沈延卿的声音就响起。
“爹。”
声音不大,却能听得清清楚楚,且喊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江一鸣惊得目瞪口呆,嘴唇蠕动,却发不出声音,隔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要脸!”
沈延卿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岳父也是半个父亲,喊爹他又不吃亏,毕竟这个准岳父的年纪的确能给他当爹,他今年二十二,也就比未来大舅子年长一岁。
俩人大眼瞪小眼,江一鸣气得不行,吵又吵不赢,脸皮又没有人家厚,他还能说什么?
沉默良久,江一鸣忽然道:“沈嘉懿,你就非得要娶我女儿,是吧?”
沈延卿颔首,恳求道:“是的,非她不可,还望江大哥成全。”
江一鸣盯着他看了半晌,接着问:“比起文彦,我也没觉得你好在哪儿,你甚至还不如他年轻,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把女儿嫁给你?”
在夸赞中长大的沈延卿,何时被如此嫌弃过?
但他也不恼,温声回答:“或许在江大哥眼里,我比不上郑公子,但我拥有了郑公子这辈子都不会拥有的珍宝,就是这件珍宝,让我有了旁人所没有的优势。”
江一鸣好奇:“什么珍宝?”
沈延卿抿唇浅笑,眼眸里也有了笑意,对上江一鸣好奇的目光,他一字一顿地答道:“璨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