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埋汰人的本事跟他母亲不相上下,但也说得不错,他的确是脸皮厚。
钱氏轻轻拍着丈夫的背帮丈夫顺气,脸色复杂地看着沈延卿,只见他神色坦荡,目光没有半分闪躲,一脸真诚,心中更觉得怪异,明明这叔侄俩一直以来都好好的,也没看出他与璨璨之间跟以前有何不妥,怎么忽然间就说要娶璨璨?
事情来得太突然,毫无预兆的就降临,让人措手不及。
钱氏心绪纷乱,沉声道:“嘉懿,璨璨是你的侄女,你是她叔叔,叔叔和侄女怎能在一起?你今日若是头脑不清醒说了胡话,那我们就当没听说过。”
沈延卿无辜地反问:“婶婶,但我姓沈,我姓江,我与她并非亲叔侄,为何不能在一起?”
“……”
钱氏被他的话噎住,霎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但不得不说这改口还改得还挺顺的,喊了二十余年大嫂,忽然间就改口叫婶婶,正常人多少都会有点不好意思,可当事人神色自若,仿佛他一直以来都是喊婶婶似的。
江一鸣怒瞪着他,既然这混账东西敢在他们跟前说这种话,想必女儿对他也有所好感,这混账东西心里笃定女儿会同意嫁给他。
想到这里,江一鸣就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悔不当初,早知道会送羊入虎口,他就该在女儿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不许这混账东西靠近,他先前还天真地将讨好岳父岳母的经验传授给这混账。
真是造孽啊!
他深吸一口气压压惊,问:“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沈延卿没有隐瞒,言简意赅说了他与璨璨之间的事,末了又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们虽不知何时开始爱上对方,但当发现时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好一个无法自拔!”
江一鸣怒极反笑,怒声质问道:“沈嘉懿,你到底怎么想的?京城里上到二三十岁的寡妇,下到十二三岁的少女,想嫁给你的女人大有人在,你又不是娶不到媳妇。”
沈延卿回道:“能做我妻子的人有很多,但我想娶的就只有璨璨一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温和,神色不由自主的变得温柔,嘴角上扬,眼波平静却又带着温缱绻的温柔。